被明锦葵念叨的段不言,一路逗弄棋宁、书香,回到曲州府,刚进城,就有人小跑去私宅里报信,等段不言的马车停稳,刚探头出来时,府门前一群人,泪眼婆娑看着她。

连姜晚月都扶着琴絮,颤颤巍巍站在跟前,屈夫人拉着孩子们跟在后头。

段不言咧开嘴,“咦,一个个作甚,老娘我又没死!”

老娘!

姜晚月本还有些哽咽,一听这话,立时扶着琴絮上前,虚着声的开口,“你就不能好生说话,老娘老娘,当得谁的老娘?”

段不言扶着秋桂棋宁,艰难下了马车。

从前生龙活虎之人,而今要靠着两个丫鬟搀扶才能下来,姜晚月本还要斥责几句的,又转为了不忍。

“我知你是个命大的,可以后再不能这般鲁莽。”

段不言,瘦了许多。

姜晚月越看越难过,“打仗都是男人们的事儿,你好端端的何苦去惹了这伤,我听得长姐与殿下说来,你这伤势实在凶险。”

好吧!

段不言轻哼道,“行了行了, 这不是没死嘛!”

话音刚落,姜昭辉也带着胡夫人迎了出来,“不言既是回来,就别在外吹着凉风,入府再说。”

段不言歪头,从姜晚越旁侧看了过去,看到姜昭辉与胡夫人,她收起吊儿郎当,拱手说道,“得王妃与胡夫人照看,辛苦您二位了。”

姜晚月没好气的拍下她的拱手,“你是女儿家,做男子状,白瞎你这好容貌。”

哟!

段不言收回视线,朝着姜晚月的脑门,就是重重弹了一指,“靠山来了,敢对着我动手,往日警告你多次,少靠近我,我这一拳头下去,能把你捶扁。”

“段不言!你这凶妇!”

姜晚月扶着琴絮,捂着脑门,疼得直吸冷气,可嘴上还是不饶人,姜昭辉走到跟前,“行了!晚月,你年岁大些,让着些不言。”

“长姐,她不讲道理,我好心来迎她,她反而欺负我。”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也不赔罪。

姜昭辉哭笑不得,伸手搀扶段不言,“入门再说,来来往往的人可都看着。”

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况姜昭辉守着她几日,她再是没教养,也不会说拂袖而去,虽然王妃心思好似也是偏向睿王的。

一行人簇拥着段不言,缓缓走入府内,还没离开十日,却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