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喝饱水的冉莲,被许莹阴差阳错救了下来,本来给点银钱,或者差人送冉莲回舅父家就行,哪知冉莲这会儿泣不成声,跪在许莹跟前,直呼为奴为婢,求着许莹给个生路。

许莹不为所动。

可冉莲抬头哭泣,说了生平,一听得她本是好人家做妾的,却在成亲之日,被主母打了出来。

听得这事, 许莹生了好奇。

因她在京城,也听得说凤且好不容易纳了个妾侍,却在成亲之日打发了。

自此,还说要守着段不言一辈子的话。

甚是好笑!

只是,这世间也太是巧合了,都选好日子纳妾,却还在这一日被打出来……

“你夫家哪里人氏?”

“回夫人的话,他本是京城人氏,如今在曲州做官。”

京城人在曲州?

“姓甚名谁?”

哪知刚问出来,冉莲就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才嗫喏道,“夫人,奴家不敢乱说,并非说出来冲撞夫人,只怕……,只怕夫人不信。”

嗯?

“为何这般说来?”

“奴家被撵回舅家,表兄表姐们无不嫌弃嘲讽,都说奴家胡来,不敬主母,才落得这个下场——”

想起往日种种,冉莲悔不当初。

都怪她愚不可及,竟是以为能拿捏大人!

哪知那段不言是个疯魔的,杀人不眨眼呢, 她一个弱女子,无父无母,连唯一的兄长都死了,哪里能与段不言抗衡。

“你说就是,我在京城熟人多,没准儿还能认得你夫家呢。”

夫家?

冉莲听得这话,再不敢多言, “奴家被打出来了,也不敢再说他是我的丈夫。倒是夫人问来,奴家自是知无不言,不敢隐瞒,还望夫人莫要嘲讽奴家。”

“为何嘲讽你,你身为妾侍,本就身不由己,他纳你之日,却又打发了你,这本就是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