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 竹韵鼓足勇气,也坚定了语气。

“就是,从前奴几个愚笨胆小,不敢豁出去,才让夫人往日里吃了不少苦,而今断不可能让您再受这个委屈。”

段不言很是欣慰,“一个个的,总算有了点血性。”

得了段不言夸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喜色,就在这时,段不言眼神一冷,面色攸地沉了下来,“但不可取!”

“夫人,为何?”

“你们一无杀人的本事,二无杀人的必要,冲动是最愚蠢的做法。”

“可是老夫人欺人太甚,您救了大人,还救了曲州府上下,她不记得您的好,却惦记着给您添堵,如何要得?”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老虔婆!

京城,护国公府里,老夫人此刻正抹着眼泪,与凤真对峙,“我这老婆子一日不如一日,活着也是惹人嫌,好端端的事儿,何错之有?我的儿,你连着几日来质问为娘的,可想过我这心啊,比刀子捅了还难受。”

难受?

凤真怒极反笑。

“母亲真是荒唐,早早我就与您说了,老三家的事儿您不用多管,而今三弟妹不是往日任您拿捏的弱女子,她是能杀人的!”

想到这里,凤真气不打一处来。

“你不关切三弟安危,却念叨着给他娶个平妻,难不成老三的性子,您老人家这么多年来还不知晓?”

贺老夫人一听这些斥责,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

“怎地?我这个做母亲的,还管不得他的这些事儿了,若不是段氏无德,老三房里怎会生不出个一男半女?”

“母亲,子嗣香火,乃传家根本,老三走到如今早有考量,您老人家就在公府里做个荣养的老太太不好,却同娘娘掺和到一起去。”

“那是皇后娘娘的恩典!”

贺老夫人抬头呵斥,“大郎,你不可对娘娘不敬,娘娘也是体恤我一把年岁, 还操心儿女之事,方才出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