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继续观察，继续感悟，隐隐约约他已经有了猜想。

终于，青年将感知范围浓缩成一条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直线。

但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咬着牙，还在收拢感知——那道细密无比的精神感知之线，开始缩短。

原本一米长，逐渐缩短到半米，然后是四分之一米，然后是十分之一米……

直到最后，化作了一个紧贴他眉心的光点。

也就在这时，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达成了某种目的。

紧接着，与这段记忆相关的心得便以文字的形式呈现在张烨面前，直到这一刻张烨才确定——他是在感知空间。

空间这种东西，真实存在，但是却看不见摸不着，只因为自己就身处空间之中。

而魔力乃至世间大部分力量，都需要以空间为基本载体才能施展，唯有精神力，无需空间作为载体，便能发散而出。

因此他通过不断压缩精神感知范围，来增强对精细层间的感知敏锐力。

当他的精神力被他彻底收拢成一个点时，他的全部精神力，都被他以极致的专注度投射在这个点上，也因此，他第一次切实地感知到了“空间的存在”。

就好像能触碰到空间了。

在这套传承记忆的理论中，空间由无数个“点”构成“线”，而后由无数“线”构成“面”，最后由无数“面”构成一个立体的“空间”。

他要做的，就是先感知到这个“点”，然后以此来熟悉并掌握独属于空间的“特性”。

世间万物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性，比如火焰的灼热，比如冰雪的寒冷，这些都是特性，也是最基础的法则。

魔力之所以能转化成火焰和寒冰，就是因为与这些特性达成了“共鸣”，从而完成了转化。

所以只要掌握了属于空间的特性，魔力便能转化为空间之力。

青年的魔力波动不强，但精神力强，因此他便想利用这种方式，先用精神力了解空间特性，再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魔力转化为空间之力。

而空间之力，是少有的——能在最基础的阶段，便具备法则级伟力的力量。

也就是说，只要掌握空间之力，那仅六十级的他创造出来的空间之盾，哪怕是三星强者都无法撼动。

甚至一些较弱的四星强者都难以轻易将其破碎！

这就是那位空间系强者能在突破一星之际，便力压那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天才，拥有强大越阶战力的原因！

回想至此，张烨心中难免感到震撼。

这就是天才啊。

哪怕没有修炼天赋，也能扬长避短，甚至能用自己的长处走出一条足以掩盖短板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