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头性格古怪,似乎很体恤底层小弟的辛苦。
即便没人来收,一到收保护费的日子,只要见到社团的人从门口过,他都会硬把钱塞给人家。
因此,不管哪个社团接手,他都能和小弟们打成一片。
很多小弟闲着没事也爱往他这儿跑,听他吹吹当年的牛。
当初陈天东带着阿豹打下这片地盘时,也得到了同叔的关照,自然没让人来收钟叔的钱,但老头却坚持要交,仿佛你不收就是看不起他似的。
因此,陈天东和阿豹、高晋也常常来这儿听他唠嗑。
“看你走路有点虚浮,眼神也不太稳,昨晚肯定又熬了吧?”
钟叔叼着烟斗,在他旁边坐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年轻人,身子骨要爱惜。我那儿还有瓶珍藏了三十年的虎鞭酒,等会儿让人拿来,你带回去喝。”
“真的?都三十年了,不会坏了吧?”
茶点端上来后,陈天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嘀咕道。
“哇靠!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当老大的,当老大也得懂点常识吧?这东西年头越久越值钱,怎么可能过期?我这瓶可是当年陈探长送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不知道肥邓看上你哪点了,非要扶你上位。”
钟叔被这番话刺激到了,露出一副“你不识货”的神情,语气略显不爽。
他虽不是和联胜的人,但在江湖上的资历摆在那里,当着他的面叫邓伯“肥邓”,倒也不算太违和……
“我也好奇,邓伯为什么会选我。”
“钟叔,您跟邓伯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以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女人?有没有传出过私生子之类的消息?”
陈天东翻了个白眼,正说着忽然像是灵光一闪,咽下嘴里的点心后急忙追问。
“……”
这次换高晋一脸无语了。
他觉得自家老大有点走火入魔了。
飞机现在还躺在医院,没人可用也就算了,居然连邓伯的私生子都想上了。
不过……
说真的,如果这时候突然冒出个自称是邓伯亲生儿子的人,说不定还真能搅出点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