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司徒浩南这儿,完全不一样。
凌晨六点收场,他居然还意犹未尽。
或许是头回体验香江的夜生活,临走时竟一口气点了好几个本地姑娘才肯离去。
“阿东,赌船这事,你怎么看?”
司徒浩南带着人走后,陈天东和斧头俊留了下来。
刚才还醉醺醺的斧头俊,瞬间清醒,点燃一支粗大的雪茄,目光锐利地望向正靠在菲姐身上嬉闹的陈天东。
有些话,外人在场不方便讲。现在人走了,该说就说。
实话讲,他对赌船这盘局不动心是假的。
混了这么多年,虽说手里也算攒了些家底,但谁会嫌钱烫手?
要是真能像司徒浩南说的那样,三条线来回跑,稳赚不赔。
前提是——他那个大马的朋友真有那么硬的底子。
可至今没人见过此人,单凭一张嘴,难保没有猫腻。
而且……我有点怀疑。
今天刚落地就接到邓伯电话,他说有个大马来的老板想进香江,托他约洪兴的蒋天养见面,让我明天陪他过去。
我在想,司徒浩南口中的那个朋友,会不会就是邓伯说的那个人。”
“同一个人在背后牵线,事情就不简单了。先是让邓伯去约蒋天养,现在司徒浩南又找上门来,到底图什么?蒋天养可是大马的土皇帝,生意做到顶了,还用得着绕一圈来找我这个和联胜的小头目?”
陈天东从菲姐身边起身,轻轻摆手让她先出去。
包间内只剩他与斧头俊,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大马来的?司徒浩南这是想干什么?”
斧头俊眉角一扬,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明白陈天东的意思。
那个所谓的大马朋友,恐怕不干净。
蒋天养是什么身份?一年赚的钱抵得上洪兴全年流水,真有大买卖,直接谈就成了,何必多此一举再找陈天东?除非——这人根本不是冲着生意来的。
可司徒浩南偏偏又来了,这就耐人寻味了。
难道他打算耍花样?
但……连他斧头俊都算进去了,司徒浩南要是真敢动手,他担得起后果吗?
“难说。不过司徒浩南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两家联手的局面下他还敢玩火,那他早就是荷兰王了。更大的可能是,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那个大马人,底细不明,明天我去接邓伯时顺道摸一摸情况。”
“如果俊哥觉得可行,不如把山口组的中岛拉进来。路线照旧走三条,倭国这几年势头猛,比大马有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