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样子会是更好的计策,但是前往商城的路上,都紧挨着山陵高坡,岂不是更有利于杨贼设伏。”
“而为何这些计策都不见得是最优的,归根结底和杨贼行军速度有关。”
“上一回杨贼在息县城外埋伏完阿尔松阿将军,然后一天之后,又在光州城东三十里的白露河埋伏我带的江南绿营,这之前我都以为是杨贼分兵出击,我大意轻敌,则就没继续细究。”
“但今日杨贼大军主力又一次从光州来到固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不可能说这么巧杨贼摸清楚我军行军路线和作战计划。”
“而再结合我打探到的杨贼练兵计划,其中有一项高强度训练项目,就是两天一次负重二十斤跑十里地。”
“然后还有每天标准的轻装跑,大约是五里到十五里。”
“这样一看分析下,缺少驴骡马的杨贼,靠两条腿赶路的速度,或许真的不比我八旗慢。”
“所以,我军若要想靠行军速度打败对方,我认为不可取。”
“而若要想赢,我认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列阵对战之中比谁更勇猛,谁更能坚守的久,而得以抓住机会突击到对方面前,撕开阵线,直插杨贼大军心脏。”
“这个战术的核心,唯一关键就是,要有一支不畏生死、勇敢无前的先锋营。”
“先锋营?”鄂伦岱紧皱着眉头,“这支队伍可以组建,由你来负责如何?”
赵珀闻言,淡淡笑道:“将军,这先锋营士兵从绿营当中抽调,恐怕不足以冲破杨贼的防线。”
“承平已久,参战甚少的江南绿营,已没有当年平三藩之时的勇猛了。”
“更何况此时寿春镇全军覆没,这帮绿营兵还能不能摆开阵型,与杨贼打上一两轮都是个难事。”
闻言,一旁的满都护哼了一声,咧嘴一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他们多些赏赐,难道还会没勇猛之人?”
赵珀摇了摇头笑道:“满都统,你说这打仗走个过场,也能好好活着有钱花,谁又愿去做那丢命的事?”
“哼!”
一旁的巴斯哈,顿时抓住机会嘲讽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我大清将士,怎能贪生怕死,赵提督你带的江南绿营,怎如此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