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念则拉着田雨,坐在了稍远一些的窗边的茶几旁,福伯给她们也端来了茶水和瓜子糖果。

“田雨姐,你尝尝这茶,是福伯珍藏的茉莉双熏,特别香。”刘念给田雨斟上茶。

田雨接过,轻轻嗅了嗅,赞叹道:“真香!谢谢念念。”她抿了一口茶,看着刘念,眼神真诚而带着欣赏:“念念,你真是能干又贤惠。这一大桌子菜,看着就好吃。明珠真有福气。”

刘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田雨姐过奖了!都是福伯帮衬着,我就会做些简单的。倒是田雨姐你,我在文工团就听明珠提起过你,说你是总医院的技术骨干,护理特别高明!救了好多伤员!我特别佩服你这样的女同志,有知识,有本事!”

田雨笑了笑,语气平和而谦逊:“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倒是你们文艺工作者,用歌声和表演鼓舞士气,给战士们带来欢乐和力量,作用同样重要。开国大典那天,你的《我和我的祖国》唱得真好,我们在医院收音机里都听到了,好多伤员听着歌都哭了,说想起了家乡,更有干劲养好伤回去建设新中国了!”

听到田雨提起开国大典和那首歌,刘念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那是一段夹杂着巨大荣耀和深切痛苦的复杂回忆。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感激地说:“谢谢田雨姐!能为大家做点事,是我的荣幸。”

田雨敏锐地察觉到了刘念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她轻轻拍了拍刘念的手背,语气温柔而充满理解:“念念,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我看得出来,明珠同志是个重情义、有担当的人。你们经历了风雨,以后的路会走得更稳。以后咱们姐妹可以常来往,互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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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体贴入微的话,一下子说到了刘念的心坎里,她的眼圈微微发红,用力点头:“嗯!田雨姐,谢谢你!以后我一定常去打扰你!”

两个年轻的女子,一边喝着茶,一边低声交谈着,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对未来的憧憬聊到持家之道,越聊越投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们身上,显得格外温馨和谐。

里屋,李云龙抿着茶,瞄了一眼窗边相谈甚欢的田雨和刘念,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邵明珠,压低声音得意地说:“小邵,你看你嫂子,跟你媳妇处得多好!这就叫……叫啥来着?对!惺惺相惜!都是好姑娘!你小子,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了人家!”

邵明珠看着窗外刘念脸上久违的、轻松而真诚的笑容,心中也感到一阵暖意,他郑重地点点头:“团长,您放心,我会的。”

赵刚也欣慰地笑了:“家和万事兴嘛!看到他们年轻人好,咱们这些老家伙也就放心了。”

丰盛的菜肴摆满了八仙桌,香气四溢。福伯乐呵呵地抱来三瓶贴着红标、度数不低的二锅头,往桌上一放,中气十足地说:“李团长,赵政委,少爷!今天高兴!老奴把我存了好几年的酒都拿出来了!管够!”

李云龙一看那酒瓶,眼睛顿时亮了,像饿狼见了肉,搓着手哈哈大笑:“好!福伯!还是你懂我!这玩意儿够劲!比医院那寡淡的药汤子强多了!来来来,满上!满上!今天必须喝个痛快!”

他拿起酒瓶就要给自己倒,坐在他旁边的田雨微微蹙眉,轻轻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老李,你伤刚好利索没多久,医生嘱咐要少喝酒,慢慢来,别一上来就这么猛。”

李云龙正在兴头上,被妻子一拦,有点不情愿,但看着田雨担忧的眼神,语气软了下来,嘿嘿笑道:“哎呀,小田!没事!你男人我壮实着呢!这点小伤早好了!今天见到老赵和明珠,我高兴!喝两杯庆祝庆祝,不碍事!福伯一片心意,总不能辜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