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手里,我也愿意。”
冷冰冰的匕首,对着他温热的胸膛。她心中生出一股恶心的恶寒感,她杀过人……也不喜欢杀人。
更别说这人是范闲。
啪嗒一声,匕首被江晚扔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他眸光未动,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一瞬,下一秒瞬间拉平,他故作可怜的看着江晚。
江晚涨红脸,无奈道:“我要是杀你,今天就得死。”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赐婚的旨意,明天会下来。”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背景,陛下竟然为你做到如此地步。”
“你爹,估计不会答应。”
她想着要是范建不答应那还有机会。
范闲将匕首收好,他笑了一声道:“他会的。”
事发当夜,范闲就与范建谈过。哪怕挨了家法,他都没有动摇。
她嫁过人又如何,她又不喜欢那人。
他为什么不争?
况且让范闲把她拱手让人,他根本受不了。他与江晚,要一直一直纠缠在一起。
放手?
范闲的词典里没有放手。
她面热心冷,很难捂热。借着这次机会与她在一起,是最快要名分的办法。他早已想好如何保下江晚,这件事范闲揽下所有责任压力,她不会出事。
“你...”江晚无言以对,她根本玩不过范闲。
少年郎凑近,亲昵的将她的手抓在手心,带着笑意道:“你有气,尽管朝我撒,我都受着。”
马车缓慢停下,已到家门口。
江晚:“你会后悔的,我不喜欢你。”
她最后说这么一句,试图让他死心。
“我喜欢你足矣。”
气氛从冷凝变得焦灼,他看着江晚,突然让她感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
快点逃离,有个声音在心中喊着
虽如此,她扭头对马夫说:“送他回范府。”
“刚挨的打,可别伤口裂开了。”
你看,他为她做的,都要让她知道。
范闲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他只是笑,看着江晚的背影远去。那颗心渐渐平静,伴随而来的是空荡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