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护法”,是要把他困在灵气囚笼里,磨掉他的修为,等着做砧板上的肉。
“狐狸,找阵眼。”秦悟源指尖蹭过灵狐鼻尖,九条蓬松的尾巴立刻绷成直线。
第二日正午,离火圣女的轿辇撞碎雾霭而来。偏厅里檀香与灼气绞成漩涡,红裙女子倚在软榻上晃着金铃:“秦公子颈间太初石,可是让九界都红了眼呢。”她眼尾朱砂痣挑得妖冶,“苍云宗长老托我带话,说想与你共参太初秘辛。”
下首白须长老猛地搁下茶盏:“圣女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红裙骤然铺开如焰,“若苍云宗联我离火古族,再加上那些盯着太初石的散修——青鸾宗这护山大阵,撑得住几个时辰?”
秦悟源垂眸盯着茶盏里的倒影,看宗主指尖在案上敲出急促的点,像在盘算什么交易。三位实权长老噤若寒蝉,阁外聚灵雾灰得更沉,连风都带着将死的喘息。
“圣女说笑了。”他忽然开口,太初石在领口发烫,“一块残碑罢了,哪值得诸位兴师动众。”
离火圣女的目光像淬了火的针,直刺他颈间:“秦公子倒是看得开。”金铃轻响间,她已起身告辞,裙角扫过门槛时,秦悟源瞥见她袖口闪过的玄铁令牌——那是散修联盟的信物。
宗主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时,秦悟源正摸着窗棂上凝结的灰霜:“锁仙阵困不住我,聚灵雾里的手脚,宗主该给个说法。”
月白广袖拂过窗沿,带起缕极淡的腐气。宗主张了张嘴,终究只留下句:“小友多保重。”
深夜的寂静被灵狐炸毛的嘶鸣撕裂。秦悟源翻身时,雷电狼王已挡在门前,鬃毛窜着噼啪电弧。窗外月光下,道黑影正贴着禁制蠕动,所过之处,银纱般的灵气竟渗出紫斑,像块发了霉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