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艳的高跟鞋踩在朝阳大街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跟她手里珍珠项链的晃动频率莫名同步。她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瞪一眼身后磨磨蹭蹭的云霄：“你能不能快点？再慢烤腰子都被卖光了！”

云霄揉着还隐隐作痛的胸口，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去逗那个煞灵，我现在浑身都疼，跟被卡车碾过似的。”

“谁让你逞英雄？”慕容艳挑眉，故意挺了挺胸，紧身旗袍的领口往下滑了点，露出半截雪白的锁骨，“再说了，要不是我用辣椒粉救你，你现在早就成煞灵的下酒菜了——哦不对，是下酒腰子。”

旁边的火娃凑过来，一头红发被风吹得乱飞：“艳姐，你那辣椒粉哪买的？下次我也备点，以后谁惹我，我就给他来个‘辣椒洗脸’！”

“你可拉倒吧！”银铃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她刚把头发重新扎好，双马尾晃来晃去，“上次你用胡椒粉整金刚，结果自己先打了半小时喷嚏，鼻涕泡都出来了！”

“那是意外！”火娃涨红了脸，“这次我肯定……”

“肯定还得搞砸！”金刚拍了拍火娃的后脑勺，他身高一米九，站在火娃旁边跟座小山似的，“先顾着吃腰子吧，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外加二十串腰子！”

水娃慢悠悠地跟在最后，手里还拿着那个小喷壶，时不时往路边的花上喷点水：“别急，我查过了，艳姐说的那家‘老王烤腰子’，是朝阳老字号，晚上十点才关门，现在才七点。”

木讷推了推眼镜，手里的平板电脑还在亮着，上面是朝阳的美食攻略：“根据网友评价，这家店的招牌是‘原油大腰子’，据说用的是本地黑山羊的腰子，外焦里嫩，还……还能补肾。”

“补肾？”云霄突然停下脚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容艳，“某些人确实需要补补。”

慕容艳脸一红，伸手就去拧云霄的胳膊：“你说谁呢！我看你才需要补！刚才被煞灵拍一下就吐血，跟个纸糊的似的！”

云霄疼得龇牙咧嘴，却没躲开，反而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那你今晚多给我点腰子，补补？”

他的气息吹在慕容艳的耳朵上，痒得她心尖发颤，手瞬间软了下来。刚想反驳，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吆喝声：“烤腰子喽！原油大腰子！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不好吃不要钱！”

“到了到了！”火娃欢呼一声，撒腿就往前跑，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

众人跟着跑过去，只见路边摆着一个烧烤摊，摊前围着不少人，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拿着烤串扇风，烤架上的腰子滋滋冒油，香味飘出老远。

“老板，来三十串原油大腰子！”慕容艳走到摊前，掏出手机准备扫码，“要辣的，多放孜然！”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慕容艳，眼睛都直了，手里的扇子都掉地上了：“好、好嘞！美女稍等！马上就好！”

云霄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站到慕容艳身边，挡住老板的视线。老板这才回过神，捡起扇子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美女，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叫王富贵，大家都叫我‘肾宝哥’，因为我家的腰子，比肾宝还管用！”

“肾宝哥？”火娃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还卖肾宝？”

“那倒没有！”王富贵笑了起来，八字胡跟着一翘一翘的，“但我家腰子的功效，比肾宝还强！你看我，五十岁了，每天晚上烤腰子到十点，回家还能给我老婆炒四个菜，一点不费劲！”

众人：“……”

银铃脸都红了，赶紧转过头去看路边的路灯：“老板，你能不能别说了……”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王富贵大大咧咧地说，“男人嘛，就得肾好！来，先给你们尝尝我的‘秘制腰子酱’！”

说着，他拿起一个小碟子，倒了点深褐色的酱料，递到慕容艳面前：“美女，你先尝尝，这是我祖传的配方，里面有鹿茸、枸杞、人参……还有点玛卡，绝对补！”

慕容艳刚想伸手，就被云霄拦住了：“别乱尝，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王富贵拍了拍云霄的肩膀，“我这酱料，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当年辽代的王爷都爱吃——哦不对，辽代没有玛卡，是我后来加的。”

“你还知道辽代王爷？”木讷突然来了兴趣，推了推眼镜，“你对辽代的历史很了解？”

“那当然！”王富贵得意地说，“我家就在朝阳洞山脚下，从小就在古墓旁边玩，听我爷爷说，我太爷爷还是个盗墓的——哦不对，是考古爱好者！当年他还进过辽代王爷的墓呢！”

这话一出，众人都对视了一眼——这不就是那个清风道长说的，盗墓贼的后代？

慕容艳眼睛一亮，故意凑近王富贵：“老板，你太爷爷进过辽代王爷的墓？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比如……一颗白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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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手里的烤串差点掉地上，眼神闪烁了一下：“珠、珠子？什么珠子？我不知道啊！我太爷爷没跟我说过！”

“真的不知道？”云霄挑眉，“那你刚才说你家酱料是辽代王爷爱吃的，怎么解释？”

“那是我瞎编的！”王富贵赶紧摆手，“就是为了招揽生意！你们别多想，赶紧吃腰子，马上就好！”

说着，他赶紧转过身去烤腰子，手都有点抖。

慕容艳和云霄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怀疑。

“看来这老板有问题。”云霄小声说。

“何止有问题，”慕容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猜他肯定知道镇怨珠的事，甚至……清风道长跟他是一伙的！”

就在这时，王富贵端着一盘烤腰子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好了好了！你们的腰子！趁热吃！”

烤腰子刚上桌，火娃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一口咬下去，烫得他直跺脚，却还是含糊不清地说：“好吃！太好吃了！比我上次在沈阳吃的还好吃！”

金刚也拿起一串，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确实不错！外焦里嫩，一点膻味都没有！”

银铃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一串，小口小口地吃着：“嗯……是挺好吃的，就是有点辣。”

水娃和木讷也跟着吃起来，只有慕容艳和云霄没动。

“你们怎么不吃？”王富贵疑惑地看着他们，“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再给你们烤点别的？烤羊肉串？烤鸡翅？”

“不用了。”慕容艳拿起一串腰子，却没吃，反而盯着王富贵的眼睛，“老板，你家店开了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了！”王富贵不假思索地说，“我从二十岁就开始烤腰子，烤到现在。”

“那你太爷爷是考古爱好者，你怎么没继承他的事业，反而来烤腰子了？”云霄追问。

王富贵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了笑：“考古多累啊！还是烤腰子轻松，还能赚钱。”

“是吗？”慕容艳放下腰子，突然站起来，走到王富贵的摊车后面，“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