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说。”戴眼镜的男生嗤笑一声，把摄像机对准自己，对着镜头比划，“家人们看清楚了，这就是《神雕侠侣》里大名鼎鼎的活死人墓，现实中就是块破水泥板，连个透气的缝都没有。那些说听见梳头声、看见白影子的，多半是看小说走火入魔了。”

第三个男生蹲在地上，用树枝划拉着泥土，突然“咦”了一声：“你们看这土，好像是新翻的。”

两人凑过去看，混凝土底座边缘的泥土果然松松软软的，还带着点湿气，不像周围那些板结的老土。更怪的是，泥土里混着几根黑头发，长而柔顺，不像山里野兽的毛。

马尾女生突然打了个寒颤：“别是有人把水泥板撬开了吧？”

“撬这玩意儿干啥？”戴眼镜的男生嘴上硬，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里面能有啥？王重阳的骨灰？还是小龙女的嫁衣？”

话没说完，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刚才还亮着的天空，被乌云遮了个严实。

“要不咱走吧，天要黑了。”马尾女生的声音有点发颤。

“怕啥？”戴眼镜的男生举着摄像机，想拍点“阴风怒号”的素材，镜头扫过水泥板时，突然定格了。铁丝网的网格里，好像卡着个东西，黑沉沉的，像一把梳子的一角。

“那是啥？”他放大焦距，看清了，是把桃木梳，梳齿上缠着几根头发，正随着风轻轻晃。

“这谁放的？”第三个男生伸手想去够，刚碰到铁丝网，就“嘶”地一声缩回手，“烫！”

铁丝网是凉的，怎么会烫？戴眼镜的男生不信邪，也伸手去碰，指尖刚碰到铁网，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指尖往上窜，不是冷，是冰，像伸进了冻库里，冻得骨头缝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