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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学生会想撬开锁，刚碰到锁芯，整栋楼的灯都灭了，应急灯亮起时，柜门上浮现出一行字：别碰我的东西，是用白兰花汁写的。

而学校戏剧社每次排戏，会特意在镜子前留个空位，说是留给庄学姐的。

有回演《梁山伯与祝英台》，祝英台的水袖突然自己飘起来，缠在镜子上，台下观众看得目瞪口呆，散场后才发现，镜面上多了行字：当年我也演过这个角色。

还有庄月明楼前的白兰花，总有人偷偷浇水，没人再敢摘。

有回校工想移走，刚挖了一铲子，就看见花丛里冒出好多白旗袍的碎片，像蝴蝶似的飞，吓得赶紧把花栽回去。

陈伯还说，他见过庄月明。

有天凌晨，他在楼里巡逻，看见文娱中心三楼亮着灯，走进去，见个穿白旗袍的女人坐在镜子前梳头，头发乌黑，梳到末尾，突然转过身，脸却模糊不清，只看见嘴角有颗痣，和老照片里的庄月明一模一样。

她没害我，就是问了我一句，阿诚今天来没来......

李嘉诚确实常来，每年庄月明的忌日，他都会一个人站在镜子前，站很久。

有回还被一学生撞见了，听见他对着镜子说：月明，别闹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镜子里的影子突然笑了，声音尖得像指甲划玻璃。

现在的庄月明楼，红砖墙在雨天还是会发黑，电梯上行键依旧突出，镜子里的人影还是慢半拍。

来打卡的游客举着手机拍，学生们背着书包走，谁也没觉得这楼有多可怕。

其实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陈伯扫着落叶，把一片白兰花花瓣捡起来，夹在记事本里，被镇了这么多年，换谁都得闷得慌。

至于那些传说，还在网上传着。有人说这楼镇不住了，有人说看见白兰花丛里有双绣花鞋，有人说半夜听见楼里有瓷器摔碎的声音，和1990年那晚一样。

可楼还是那栋楼，楼前的白兰花每年照开，电梯每天上上下下，镜子里的人影，或许只是谁的倒影。

只是偶尔，有晚归的学生坐电梯，会在二楼看见门开了道缝，缝里飘出块白手帕，绣着白兰花。

这时他们会轻声说：学姐，风大，快回去吧。门就会地关上，电梯继续往下走，再没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