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山凑近了看，地图上每栋别墅旁都标着个蓝色小方块，旁边注着 “水池，深 3 米”。韩敬山眉头拧得更紧：“三米深，高度没过成年人，既能藏钉，又能借水汽聚煞气。他们算得太精了。”

“精的还在后头。” 老陈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最上面是益丰地产的施工审批表，红章盖得清清楚楚，“我托人查了，这审批手续是通过市里一个分管国土的领导批的，手续上挑不出半点错。李伟这小子，早就把路子铺好了。”

韩敬山捏着审批表的边角，想起白天在工地碰到的那个穿和服的老人，明明知道对方是在毁龙脉，自己却拿这堆 “正规手续” 没辙，这种无力感比面对煞气还让人憋屈。

“总不能看着他们把钉子埋完。” 老陈把地图卷起来，塞进防水袋，“咱们夜里进山，先去最西头那栋没完工的别墅，那里水池刚挖好，说不定能找到点证据。”

韩敬山点头，从工具箱里翻出两把工兵铲、一个强光手电，还有包用黄纸包着的朱砂：“我带了破邪符，要是遇到煞气，能顶一阵。你那罗盘还能用吧？”

“放心，这老伙计跟了我二十年，阴邪东西躲不过它。” 老陈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黄铜罗盘，罗盘指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当天夜里，韩敬山和老陈带着探照灯、铁锹和防水服，摸进了工地。他们选了最靠近风水林的一栋别墅，水池已经挖好，池底铺着黄纸，上面洒着朱砂。

韩敬山穿上防水服下到池里，水很凉，走到水刚没过膝盖的位置，他就找到一根小臂粗的黑铁钉，顶端刻着九菊一派的“镇龙纹”，钉身缠着沾着血的红绳。

“就是这个！”韩敬山想把钉子拔出来，他刚用力就感觉有股力量从钉子里传出来，拉着他往池底沉。耳边还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

“快拉我上去！”韩敬山朝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