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组胚实验依旧偶尔会拖到傍晚,只是我们再也没敢待到九点以后,每次离开基础医学楼时,我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直到到走到楼外,才能觉得心里踏实些。
直到十二月初,成都开始降温,天气变得很冷。我们四个女生晚上下课后就缩在各自的床上,裹着厚被子取暖聊天。
那天晚上,不知是谁先提起了以前的传染病,说着说着话题就忽然转到了 2003 年的非典。
张萌突然神秘兮兮地往我们这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吗?2003 年非典的时候,华西医院的地下室出过怪事,传出过抓挠声,据说监控里还拍到了里面尸体排队跳着走的画面。”
“真的假的?”我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好奇心又开始作祟。
“千真万确!” 张萌坐直了身子,语气笃定,“我听我妈说的,她当时就在华西医院的行政楼上班,这些都是医院里传出来的。非典那时候,医院收的病人太多,楼上的病房都住满了,连走廊都加了床,地下室就被临时用来堆医疗物资,还有一些废弃的病床和设备也放在那儿。”
她顿了顿,又往床边挪了挪,声音压的更低了些,“有天凌晨两三点,值夜班的保安巡逻到地下室入口,听到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抓门板,那声音在半夜里特别清楚。”
“保安没进去看看吗?” 我追问。
“他哪敢单独进啊!” 张萌摇摇头,“据说他当时赶紧跑回保安室,调出地下室的监控来看。结果你猜他看到啥?监控画面里,走廊尽头慢慢走出来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排着队,走得特别整齐,但动作很僵硬,膝盖都不打弯,像是踮着脚在跳,跟电视里的僵尸似的。”
“后来呢?”李雪问话的声音都有点打颤了。
“谁知道呢!” 张萌皱着眉,“监控画面有点模糊,只能看清那些人都穿着白大褂,头发长长的,遮住了大半张脸,;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这些白大褂就沿着地下室的走廊一直走,走到负三层的入口就不见了。保安吓得赶紧叫了几个同事一起过去,可等他们拿着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堆得整整齐齐的物资,连个人影都没有,抓挠声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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