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尼尼微的花圃，元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舍：“给零号空洞布置一套时空护盾，不要让人打扰她。我们在这待的时间够长的了，是时候离开了。”

“是，冕下。”

离开不离开的，布锐斯没有什么感觉。对圣灵而言，神在哪，他们就在哪，没有区别。

“您要走了吗？”明玄眼神复杂，不光是她，尼尼微似乎也察觉到了元似要离开，骨骼长鞭卷起他的手，空灵的歌声变得急躁起来。

“好啦、好啦，用不了多久我会来接你的。你好好照顾花圃，等到我把天体战舰弄好了，就给你移过去，好不好？”

元拍着尼尼微的长鞭，哄小孩的口气越发熟练。尼尼微不知道什么叫天体战舰，只知道元让她好好照顾花圃，以后要来接她。

本来落寞的心情瞬间变好，于是，松开了长鞭，继续在自己的花圃上悠哉的飞翔着。

见到尼尼微离开，元这才转过头看向明玄：“没错，我该走了。这颗星球不需要神，我会去找其他的文明，其他需要神的文明。或者开创文明、传承文明，我需要文明为我提供一些数据，一些不存在于理论上的数据。”

“我。”明玄嘴巴张了张，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要做此姿态，明玄。我很理解你恋乡的情绪，有的选择，我同样不想离开家乡。”说到这里，元的双眼满是复杂。

见状，明玄识趣的并未搭话。对于元的过去，布锐斯等人时常的感叹被明玄听到之后，也会和他们一起讨论。

过去的几十年，这些从来不是绝密，明玄还记着布锐斯当时憧憬的话。

明玄：这些不应该保密吗？

布锐斯：冕下说了，这没什么好保密的，在他看来，曾经的苦难并不丢人。他的曾经与圣灵黑暗的过去一样，都不是什么黑历史，而是我们来时的路，未来灿烂的底色。不忘初心，才能走的更远。

每每想到此处，明玄都会为自己的幸运辗转反侧。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自己如何有资格追随此等心胸宽阔的神。

元没有注意明玄的表情，而是开始沏茶，口中的语气越发温和：“不管你愿不愿意背井离乡，你也只有约50多年的寿命了。这50年你的任务就是：学习、照顾尼尼微。50年后，我会来接你们，是留是走，随你而定。”

说罢，挥了挥手：“去吧，趁战舰还未离开，去拿点物资、装备，算是我对你照顾尼尼微的谢礼。”

“可是！”明玄还想说些什么，可元已经不想说话了。

只见元摆着手，已经不再看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