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大兴安岭的林蛙困境

提示:需收集四个护林信物(含蛙油的冰凌、凝松脂的松针、嵌雪晶的冰砖、带菌丝的菌核),可启动 林海净化阵 缓解危机!】

唐笙望着系统面板上闪烁的四个护城信物图标,指尖刚触碰到 “含蛙油的冰凌” 字样,林蛙灵突然用后腿蹬着雪橇板跳过来,棕褐色蛙纹在雪光里泛着湿润的光泽:“那冰凌藏在鹰嘴崖下的溪流转弯处,那里水流急得能卷走石头,去年有三只幼蛙就是在那儿被冲走的。” 它指尖的冰凌花突然碎裂,水珠在掌心凝成微型溪流图,“看到那块嵌着七颗卵石的青岩了吗?冰凌就粘在岩缝里,得等正午阳光斜照时才能看清。”

赶到鹰嘴崖时,融雪汇成的溪流正裹挟着矿渣奔涌,白色的浪花撞在岩石上,碎成千万点银星。林蛙灵们排成长队跃入水中,用身体在急流里搭出条褐色的浮桥,每只蛙灵的背都被水流冲得微微发颤。“踩着我们的背走!” 为首的蛙灵大喊,唐笙刚落下脚,就被一股浪头掀得晃了晃,脚下的蛙灵突然鼓起肚子,将她稳稳托住 —— 原来它们能通过调节气囊控制浮力。

青岩缝里的冰凌果然在正午阳光里闪着微光,可岩面覆着层滑腻的绿苔,手刚按上去就打滑。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化作根青藤,一头缠在唐笙手腕,一头绕着对岸的松树,可水流的冲击力太大,藤条被绷得 “咯吱” 作响。“用蛙鸣震开浪花!” 林蛙灵们突然集体仰头,清亮的鸣叫在峡谷里回荡,声波竟在水面推开道半米宽的无浪区。唐笙趁机探身,指尖终于触到冰凌,那冰棱入手却不刺骨,反而带着种温润的滑腻,融化的水珠里浮着丝鹅黄色的蛙油,在阳光下拉出晶莹的丝线 —— 正是林蛙灵们越冬时从脊骨缝里凝结的精华,三年才能攒出这么一粒。

松针仙托着松果在松枝间引路时,针叶突然簌簌作响,青绿色的身躯在风里微微发颤:“凝松脂的松针藏在树心空洞里,那棵百年红松的树干被虫蛀出了九曲十八弯的通道,上次有只松鼠进去找松子,三天才从树顶钻出来。” 它往唐笙掌心倒了把松脂,黏糊糊的汁液很快凝成透明的膜,“这能防蛀虫啃咬,那些家伙闻到松脂味就躲得远远的。”

树洞里漆黑一片,只有松针仙指尖的松脂线发出荧荧绿光,照亮了布满虫洞的木质。刚往里爬了三米,头顶突然落下堆碎木屑,唐笙伸手一摸,竟摸到团毛茸茸的东西 —— 是群冬眠刚醒的黑蚁,正顺着她的衣袖往上爬。松针仙赶紧抖落松果,里面滚出几十根带着松脂的针叶,针叶落地瞬间化作道绿色火圈,蚁群立刻慌乱地退回巢穴。“往左拐!那里有松脂反光!” 松针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唐笙摸索着转过弯,果然看见树心处嵌着簇松针,每根针叶的尖端都裹着琥珀色的松脂,在绿光里像串凝固的火焰。她刚捏住针叶,树壁突然震动起来,无数木屑簌簌落下 —— 是被惊动的蚁群在啃咬树干。松针仙突然将松脂线缠在针叶上,拉着唐笙往树洞深处疾冲,那些松针在身后化作道绿色屏障,将蚁群牢牢挡在外面。

雪绒童带着众人来到冰川裂缝时,半透明的冰晶身躯在寒风里微微发亮,周身的雪花随着呼吸上下浮动:“嵌雪晶的冰砖在裂缝最深处,那里的冰层冻得比钢铁还硬,去年有头黑熊掉进去,用爪子刨了三天都没出来。” 它往唐笙靴底贴了片六角形冰花,“这能让你在冰面滑行时不打滑,我们雪绒童在冰原上追驯鹿时都用这个。”

裂缝深不见底,往下望去只有幽幽的蓝光。雪绒童们用冰晶搭成的滑梯陡得几乎垂直,唐笙坐着冰橇滑下去时,耳边全是风的呼啸,两边的冰壁飞快向后掠去,偶尔有冰棱擦过衣袖,留下刺骨的寒意。快到裂缝底部时,冰橇突然撞上块凸起的冰岩,唐笙被甩得往前扑去,眼看就要撞上对面的冰壁,雪绒童突然吹出团雪花,在空中凝成道白色的软垫,她摔在上面竟丝毫不疼 —— 原来这些雪花里掺了灵寒,能瞬间缓冲冲击力。

冰砖嵌在面冰墙里,砖上的雪晶在幽蓝的光里像活着的星子。可冰墙表面覆盖着层万年寒冰,坚硬得连金箍棒敲上去都只留下个白印。“用我们的冰珠!” 雪绒童们齐声喊道,几十颗六角形冰珠突然飞向冰墙,在砖周围拼出个圆形的印记。唐笙按雪绒童教的口诀,用掌心贴着冰珠画圈,那些冰珠竟慢慢渗入冰墙,在砖周围融出圈凹槽。她刚把冰砖抠出来,身后突然传来 “咔嚓” 的脆响,裂缝顶部的冰层正在坍塌,二郎神的天眼突然射出道金光,在头顶凝成道屏障,将坠落的冰块挡在半空。冰砖里的雪晶突然亮起,在唐笙掌心映出幅立体的冰下地图,那些闪烁的光点全是林蛙的越冬洞 —— 原来雪绒童们早就用雪晶给每个洞穴做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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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蘑精在腐木堆前停下时,棕黄色的菌褶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发间的菌丝突然向四周散开,在雪地上织出张细密的网:“带菌丝的菌核长在千年桦树的老根上,那树桩被矿渣埋了大半,周围的泥土都带着股铁锈味,我们的菌丝碰到就会发黑。” 它往唐笙腰间系了个装满菌粉的布袋,“这能让矿渣里的毒素暂时失效,不过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

腐木堆散发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黑色的矿渣水正顺着树桩的裂缝往下渗。榛蘑精们用菌丝编成的网将唐笙吊在半空,她伸手能摸到树桩粗糙的树皮,上面布满了被毒素侵蚀的褐色斑点。菌核藏在树桩根部的凹陷处,外面裹着层厚厚的菌丝,像件棕黄色的绒衣。可刚碰到菌丝,唐笙突然觉得手心发麻 —— 原来矿渣的毒素已经渗进了菌丝。

“快撒菌粉!” 榛蘑精们急得发颤,唐笙赶紧解开布袋,粉末落在菌丝上,那些发黑的地方竟慢慢变回健康的棕黄。她刚把菌核抠出来,树桩突然剧烈摇晃,原来矿渣堆在雨水浸泡下开始坍塌。孙悟空的金箍棒及时化作道石墙,挡住了倾泻而下的矿渣,可更多的黑水顺着石墙缝隙渗过来,眼看就要漫到唐笙脚边。榛蘑精们突然集体钻进土里,周围的菌丝疯狂生长,在矿渣堆周围织出道密不透风的网,将黑水牢牢锁在里面。菌核上的菌丝缠着片干枯的蛙卵膜,唐笙轻轻一碰,膜上突然显出细密的纹路,竟是幅完整的林蛙洄游路线图 —— 原来这菌核吸收了林蛙灵多年的气息,早已和它们的生命连在了一起。

四个信物在溪流交汇处摆成方形时,含蛙油的冰凌先开始融化,水珠在水面铺开,竟凝成层莹白的膜,将漂浮的矿渣全兜在里面;凝松脂的松针沉入水底,在泥沙里长出细密的根须,那些被污染的砂石竟慢慢变成褐色的沃土;嵌雪晶的冰砖化作道透明的屏障,将上游的污水挡在外面,只让清澈的雪水流入;带菌丝的菌核在水底炸开,无数白色的菌丝向四周蔓延,所过之处,坏死的蛙卵竟重新变得饱满。

“林海净化阵启动了!” 林蛙灵们欢呼着跃入水中,棕褐色的身影在莹白的光里穿梭,像无数跳动的音符。唐笙看着那些重新焕发生机的蛙卵,突然发现每个信物里都藏着精怪们的心血 —— 冰凌里凝结着蛙灵三年的蛙油,松针上裹着百年的松脂,冰砖里封存着雪绒童的灵寒,菌核上缠绕着榛蘑精的菌丝。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坐在石头上,看着溪水里游弋的幼蛙直挠头:“原来这些小东西,比俺老孙的金箍棒还厉害。” 哪吒的火轮在手里转着圈,红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从未有过的柔和:“早知道冰也能这么有用,我就不总用火烧东西了。”

二郎神的天眼缓缓闭上,眼角的余光扫过正在修复的林区,那些松针仙织的防护网在阳光下泛着绿光,雪绒童补的冰层闪着莹白的光,榛蘑精铺的菌丝在矿渣上开出白色的菌花。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暖意:“这些精怪守护的,不只是这片林海,更是天地间的生机。”

唐笙把四个信物的残骸小心收好,冰凌融化的水在陶瓶里泛着微光,松针的根须在土罐里继续生长,冰砖的碎片在琉璃盒里闪着星子,菌核的粉末在布袋里还在蠕动。她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里,藏着大兴安岭最珍贵的秘密 —— 那些精怪们用生命守护的,正是这片土地的呼吸与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