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焦作温县的晨雾还没散,像层淡白的纱,裹着怀药田的泥土清香和驴肉火烧摊的肉香,飘进焦作吃瓜茶馆的后院。
露水沾在怀药田的山药苗上,泛着细碎的灵光,风一吹,苗叶轻轻晃,把露水抖落在泥土里,溅起点点浅褐的灵晕 —— 那是怀山药仙夜里用土灵珠滋养过的痕迹,每颗土灵珠都藏在山药根茎旁,像埋在土里的小灯笼。
怀山药仙蹲在茶馆后院的石灶旁,身体泛着淡褐灵光,头顶的迷你山药块纹路亮得清晰,须丝爪捏着一把汝瓷小铲,正把蒸好的山药泥往汝瓷盅里装。
汝瓷盅是平顶山天青汝瓷仙昨天送来的,淡青的釉面泛着温润的光,碗底刻着 “怀药” 二字的篆纹,每只盅的大小都一模一样,是天青汝瓷仙特意按 “三勺山药泥” 的量定制的。
“一勺、两勺、三勺……” 怀山药仙的须丝爪格外稳,每勺山药泥都舀得不多不少,刚好把盅底铺平,“多一勺会溢,少一勺显空,客人看着不实在药药。”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玉瓶,瓶里是姚黄牡丹仙昨天留下的金蕊灵露,淡金的灵光在瓶里晃,像装了半瓶碎太阳。
怀山药仙捏着玉瓶,指尖的须丝绷得笔直,往每只汝瓷盅里滴灵露 —— 第一滴落在山药泥中央,泛开一圈淡金;第二滴沾在盅壁,顺着釉面滑下去,留下一道浅黄的痕;第三滴刚要滴,他突然停住,须丝爪轻轻晃了晃。
“不对不对,第二滴多了药药!” 他赶紧用须丝蘸着盅壁的灵露,往山药泥上抹,“姚黄仙说,三滴要匀,不然花香会偏,客人吃着不香药药。”
晨雾里传来脚步声,唐笙提着个竹编的灵食篮,篮子上盖着块淡紫的牡丹帘,是魏紫牡丹仙绣的,边角还沾着点洛阳的牡丹香。
“药药,我带了牡丹灵粉,” 唐笙把篮子放在石灶旁,掀开牡丹帘,里面摆着个瓷盒,打开盒盖,淡粉的灵粉泛着浅紫的灵光,“昨天跟姚黄仙商量的,加一点在山药泥里,能让花香留得更久,客人吃到底都有香味。”
怀山药仙的眼睛亮了,须丝爪轻轻碰了碰灵粉,粉粒沾在须丝上,泛着淡紫的光:“药药谢谢唐笙!天青汝瓷仙说,汝瓷盅能锁香,加了灵粉,香肯定锁得更牢药药!”
他小心翼翼地舀了半勺灵粉,撒在山药泥上,淡粉灵光和山药泥的淡褐灵光混在一起,变成了浅棕的色,像撒了层碎牡丹花瓣,好看得很。
“要拌匀,不然灵粉会结块,客人吃着有渣药药。” 怀山药仙的须丝爪在盅里轻轻搅,动作慢得像怕碰坏了汝瓷盅,搅完后,还对着光看了看,确认没有结块,才放下小铲。
“咚、咚、咚”,脚步声带着毛躁的劲儿,孙悟空揉着眼睛跑过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灵布背心,背心角沾着点驴肉火烧的油印,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火烧,咬了一半,金黄的皮掉了两片在地上。
“药药!俺来帮你装盅!” 孙悟空的尾巴晃得欢,把没吃完的火烧往怀里一塞,伸手就去抓石灶上的汝瓷盅,“俺昨天看你装,会了!保证不洒!”
怀山药仙赶紧用须丝爪拦住他,须丝轻轻勾住孙悟空的手腕:“别碰别碰药药!汝瓷盅脆,你手重,会捏碎的!而且你怀里的火烧油,会蹭在盅上,擦不掉药药!”
孙悟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火烧,赶紧拿出来,塞给旁边路过的灵雀 —— 灵雀是怀药田的常客,每天都来捡山药碎吃,今天看到火烧,立刻叼着飞走了,翅膀还沾了点火烧渣。
“俺擦过手了!你看!” 孙悟空把手伸到怀山药仙面前,手心还沾着点灵粉,是昨天帮姚黄牡丹仙撒灵露时蹭的,“俺保证轻拿轻放,跟拿仙桃一样轻!”
怀山药仙犹豫了半天,从石灶旁的竹筐里拿出个空汝瓷盅,递给他:“那你试试,就装一勺山药泥,别多舀药药!”
孙悟空接过汝瓷盅,指尖刚碰到釉面,就 “呀” 了一声:“这盅好凉!比天庭的玉碗还凉!”
他小心翼翼地拿着盅,凑到装山药泥的石盆旁,用怀山药仙递来的小铲,往盅里舀山药泥 —— 第一勺没舀稳,铲边的山药泥掉在石灶上,沾了层灰;第二勺舀太多,山药泥从盅口溢出来,顺着盅壁往下流,滴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 “嘶” 了一声。
“俺不是故意的!” 孙悟空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擦手背上的山药泥,结果手背的泥蹭在了汝瓷盅的外壁上,淡褐的印子在淡青的釉面上,像给盅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线。
他慌了,从怀里摸出块灵布 —— 是昨天哪吒给他擦手的,还沾着点瓷土灵粉 —— 往汝瓷盅上擦,结果越擦越花,印子变成了片灰褐的斑,看起来更难看了。
怀山药仙的须丝都垂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药药就知道…… 你这猴子,手比须丝还笨,山药泥沾釉面,要用瓷面清洁灵露擦,灵布越擦越花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