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萍在那面崭新、冰冷的高墙前气得浑身发抖,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
她思来想去,把这笔账全都算到了袁满意头上!
要不是这个长舌妇当初撺掇她去冒充酥锅送货,她能跟大哥一家闹翻吗?要不是这个坏胚子整天煽风点火,她能被逼到分家这一步吗?
现在好了,她虽然得了儿子儿媳两个劳力,可也被彻底隔绝在外,占不到半点便宜,连吃水都费劲!这一切,都是袁满意害的!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顾萍的眼睛都红了!她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袁满意的干果店门口,反正本身她店里就没有顾客,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直接就开了腔:
“袁满意!你个挨千刀搅肠痧的坏种!给老娘滚出来!”
袁满意正在店里打瞌睡,被这震天响的骂声吓了一跳,出来一看是顾萍坐在她门口撒泼,顿时也火了:“顾萍!你发什么疯?跑我家门口号丧来了?!”
“我号丧?我号的就是你这个黑心烂肺的丧门星!”
顾萍跳起来,指着袁满意的鼻子骂,“要不是你出那馊主意,让我去冒充送货,我能跟超子他们闹成这样?我能被分出来?你个搅屎棍!自己生意做不下去,就见不得别人好!专门坑害我!”
袁满意被戳到痛处,尤其是“生意做不下去”这句,直接炸毛了,叉着腰就怼了回去:
“我呸!顾萍你自己贪心,还想赖我头上?我让你去冒充,我让你做得那么难吃了?自己手艺差得像猪食,怪得了谁?你还有脸来怪我?你咋不怪你自己没本事,连个酥锅都做不明白?活该你被分出来!我看超子那墙砌得好,就该把你隔得远远的,省得祸害人!”
好家伙,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两人原本早年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结过仇,此刻新账旧账一起算,彻底撕破了脸!
顾萍一听袁满意还敢提酥锅和墙的事,更是火冒三丈,什么陈年老底都翻出来了:
“袁满意你个老虔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当年你偷摸拿队里的花生回家炒了卖,当你忘了?!”
“你放屁!顾萍你个泼妇!你当年为了半垄菜地,躺人家犁沟里打滚耍赖,那才叫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