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幽察觉异样。

季延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攥住试管,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他终于明白周崇山为何一直盯着阿澈——不是因为他是“钥匙”,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实验的起点。

试管中的胚胎,本该属于他自己。

“我去看看陈默。”白幽突然起身,眼神冷了下来。

“等等。”季延拦住她,“现在过去太显眼。”

“他已经动手了。”白幽语气平稳,“刚才那些被抓的人进了货运通道,终点是旧基因库遗址。那里编号是‘07’。”

季延瞳孔骤缩。

又是07。

他低头看着试管,又望向阿澈胸前的木牌。所有线索终于串联起来:父亲的研究、养父的只言片语、周崇山留下的残缺记录,还有那些失踪的孤儿...

“他们不是在找继承人。”他缓缓开口,“是在回收原本的那个。”

白幽盯着他:“你说什么?”

季延没有回答,收好“方舟”,从工具包里取出一面小镜子递给白幽:“你去高处看看议会大楼,确认陈默在不在。”

白幽接过镜子,迅速爬上隔壁仓库的梯子。季延守在巷口,一边留意四周动静,一边轻轻拍打阿澈的脸颊。

“听得见我说话吗?”

阿澈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他们在叫我...说我是一个人。”

“谁在叫你?”

“穿白衣服的人。”

季延心头一沉。

半小时后,白幽悄然落地,靴子踩在地面几乎没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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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在台上。”她靠在墙边,语气平静,“拿着喇叭,说要‘保护大多数人’,要求所有无证人员接受检查。”

“又是老一套。”季延冷笑。

“不一样。”白幽看着他,“他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两个守卫抓人。被抓的都是年轻人,身体健全,毫无病症。而且...”她顿了顿,“他右手一直戴着黑手套,讲话时总摸左手腕。”

季延眼神一凛。

那只手套他见过。陈默从不摘下,连吃饭都用另一只手。

他曾以为只是习惯,如今想来,或许是为遮掩什么。

“我用镜子看了押送路线的终点。”白幽继续道,“地下入口加了新锁,守卫的徽章也不是基地制式。”

“是私人武装。”季延低声说,“周崇山的人。”

两人沉默片刻。

“我们要揭穿他。”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