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李靖抚掌赞叹,“若当年北伐突厥时有此等利器,何须那般费力!殿下,此乃强军利国之本!望殿下善加经营,切莫因些许流言蜚语而懈怠!”
得到军神如此评价,李恪心中大定。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乐见于此。
东宫,显德殿。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李承乾将一份抄录的封赏诏书狠狠摔在地上,脸色铁青。
“开府仪同三司!好一个开府仪同三司!他李恪如今是翅膀硬了!连李靖那老匹夫都亲自登门!他想干什么?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杜正伦连忙劝慰:“殿下息怒!吴王虽有微功,然其根基岂能与殿下相比?陛下此举,不过是酬功安抚罢了。殿下乃国之储贰,名分早定,只需谨守本位,修德养望,则宵小之辈,无可乘之机。”
“修德养望?”李承乾猛地扭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看看他!武研院、格物司、安西都护府……他的手伸得有多长!如今连军中都有了他的声音!再让他这么‘修德养望’下去,这东宫之位,迟早要换人坐!”
他跛着脚,焦躁地踱步:“不行!不能让他再这么顺风顺水!去找侯君集!他不是刚立了大功吗?告诉他,只要他肯……孤日后绝不会亏待他!”
杜正伦心中一惊,太子这是要公然拉拢统兵大将?此乃大忌!他正要劝阻,李承乾却已不耐烦地挥手:“快去!还有,让我们的人在朝会上,好好议一议这‘开府仪同三司’的规制用度,是否符合礼制!他李恪,不能越过该有的规矩!”
两仪殿,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