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四方馆内。
鸠摩罗依旧在静室打坐,香炉中青烟袅袅。一名扮作仆役的心腹低声禀报着外面 increased 的监视力度以及水政坊胡商传来的不安消息。
鸠摩罗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下,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雨幕,用吐蕃语低吟般说道:“警惕的狮子,比沉睡的巨龙更难对付。这位吴王,果然非同一般。”
他沉默片刻,吩咐道:“告诉那边,暂时停止一切动作,香料也换回普通的。让我们的人,都蛰伏起来。”
“那……计划?”
“计划照旧,但方式要变。”鸠摩罗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既然他防备森严,那我们就等。等一个他不得不放松警惕,或者……等一个更大的风波自己出现。佛法度人,有时也需机缘。”
雨,下得更大了。长安城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掩盖了无数正在酝酿的阴谋与反击。
菩提的慈悲之下,是刀的锋芒;而刀的锋芒之中,又何尝不蕴含着对家国、对信念的另一种“慈悲”?
这场以长安为棋盘,以人心为子的博弈,胜负,远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