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埋伏在侧的唐军暗哨动了!比那些死士更快!更狠!
嗡——!
密集的弩箭破空声,并非来自死士,而是来自观礼台四周、来自校场阴影处!那些扑向亲卫和“惊雷铳”的死士,尚未靠近目标,便被精准无比的弩箭射成了刺猬!
而那三名意图狙杀李恪的死士,更是骇然发现,他们刚刚抬起弩机,数道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侧,刀光闪过,持弩的手臂已然离体飞起!他们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卸掉了下巴,死死按倒在地!
整个变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快到许多观礼的官员和部落头人还没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校场上,只剩下那十几具迅速被拖走的尸体,以及三名被废掉武功、如同死狗般被拖到李恪面前的俘虏。
琼波·邦色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身边的其余“先遣勇士”也早已被如狼似虎的唐军士兵缴械控制,按倒在地。
李恪缓缓站起身,走到琼波·邦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如万载寒冰:
“邦色头人,哦不,或许该叫你……吐蕃‘雪豹’死士,朗日麾下的百夫长?”
琼波·邦色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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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不再看他,目光扫过那三名被生擒的弩手,以及校场上那些尸体,声音传遍整个校场,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
“松赞干布,这就是你派来‘内附’的诚意?!”
“将这伙吐蕃细作,全部押入死牢!严加审讯!”
“将今日之事,详文公告安西四镇及所有藩部!让所有人都看看,吐蕃赞普,是何等的狼子野心,言而无信!”
“传本王令!自即日起,再有无故靠近格物司、军营重地者,视为细作,格杀勿论!”
他的命令如同雷霆,轰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那些原本还对内附抱有幻想,或者心存摇摆的部族,闻听此事,无不骇然失色,对吐蕃的卑劣行径深感不齿,对李恪的明察秋毫和铁腕手段,则更多了几分敬畏。
引蛇出洞,一举成功!李恪不仅粉碎了吐蕃的又一次阴谋,更借此机会,极大地巩固了自己在安西的权威,震慑了所有潜在的动摇者。
然而,在返回都督府的书房后,李恪的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他看着王德呈上的、从先遣队营区搜出的、与“砾石滩”皮货商联络的密信残片,眼神愈发深邃。
“朗日……‘牧羊人’……”他低声念着这两个从俘虏口中拷问出的名字。
“松赞干布,你的暗棋,看来还不止这些。”
“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帝国的狂澜,在庭州校场的这一场“演练”中,再次击碎了一块暗礁。但李恪深知,隐藏在更深处的暗流,依旧汹涌。他与松赞干布的较量,还远未到结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