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那位由李靖推荐的将领踏前一步。
“天策府有咨议军机之责。着你整理近年来四方边情、军力部署、粮草转运等相关卷宗,尤其关注吐蕃、高句丽、西突厥之动向,半月后,本王要听你详细禀报。”
“末将领命!”
李恪一条条指令清晰下达,将府内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既展现了掌控力,也给了属官们明确的方向。他并未急于揽权或插手具体朝政,而是先从内部建设和情报梳理入手,显得稳健而务实。
轮到祭酒崔仁师时,李恪语气更为敬重:“崔祭酒,府中礼仪规制、典籍整理、以及日后若需招揽文学之士,讲论经史,皆需劳烦祭酒多多费心。”
崔仁师拱手,神色肃然:“殿下放心,老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他言语简洁,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首次议事,在一种高效而严肃的氛围中结束。属官们各怀心思退下,开始忙碌起来。
待人散尽,李恪独坐殿中,揉了揉眉心。开府只是第一步,如何驾驭这个复杂的机构,使其真正成为自己的臂助而非掣肘,才是真正的挑战。
这时,王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脸色凝重,低声道:“王爷,刚收到的消息。我们安排在陇州监视那个与侯君集案有牵连的吐蕃商人产业的人回报,那家皮毛行昨日深夜突然起火,烧得一干二净,掌柜和几个伙计……无一生还。”
李恪眼神骤然一冷:“杀人灭口?”
“现场做得像是意外失火,但我们的人查验过,有很明显的清理痕迹。对方手脚很干净。”王德沉声道,“线索……又断了。”
李恪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侯君集虽死,但他背后的势力显然还在活动,而且行事更加谨慎狠辣。这把火,不仅烧掉了可能的线索,更像是一个警告。
“还有,”王德继续道,“我们的人发现,最近有几批身份不明的江湖人士潜入长安,行踪诡秘,似乎在打探天策府的消息,尤其是……王爷您的日常行踪。”
李恪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看来,有人是坐不住了。本王开府建制,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想找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