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三人，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们以为在破阵，其实……我们在喂养它。”

林婉儿脸色发白：“那现在怎么办？上报联盟？调集人手？”

“来不及。”夜无痕摇头，“这网络一旦启动，扩散速度远超传递消息。而且……”他看向云璃，“你刚才说，退即追。”

云璃点头。玉匣中灵蝶的震颤越来越微弱，但它仍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将一道意念送入她识海——神识已被标记，撤离即暴露路径。

雷鸣猛地抬斧：“那就毁了它！现在就砸了这破台子！”

“不行。”夜无痕拦住他，“这台子是节点，不是核心。破坏它，只会让能量反冲，提前激活其他节点。”

“可我们也不能干看着！”林婉儿声音发抖。

云璃站在石台前，目光落在那枚仍在投射光纹的凹槽上。她忽然意识到，这仪式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阻挡闯入者。

是为了吸引。

为了记录。

为了学习。

“它不是在等祭品。”她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岩厅中回荡，“它在等破解者。每一次我们应对陷阱，每一次调整灵力频率，它都在记录、模仿、进化。我们不是入侵者……我们是它仪式的一部分。”

死寂。

连黑气的流动都仿佛停滞了一瞬。

雷鸣的斧刃缓缓垂下。林婉儿靠在岩壁上，指尖还在渗血。夜无痕的冰剑依旧插在地面，霜纹已开始龟裂。

云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