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光芒开始闪烁，像是风中残烛。翅膀边缘出现细小的裂痕，每一道都透出微弱的光丝，如同即将破碎的琉璃。它仍在坚持，但每一次振动都显得更加艰难。

云璃感受到契约那端传来的虚弱。她的指尖微微抽搐，却没有收回灵力。她知道，此刻若撤力，不仅前功尽弃，灵蝶也可能当场崩解。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做出决断。

灵力顺着契约链接缓缓输出，流入晨曦灵蝶体内。光翼的光芒稍稍恢复，裂痕虽未愈合，但扩张的速度减缓。那道旋转的能量环带变得更加清晰，竟隐隐显现出某种古老的符文轨迹，浮现在半空中。

暗影尊者怒吼一声，试图强行推进黑暗巨剑。可随着光暗力量被调和，他的攻击反而引发自身反噬。黑剑剧烈震颤，一道裂痕从剑身蔓延至他手掌，鲜血顺着手臂流下。

“滚开！”他咆哮，另一只手猛然拍向地面，黑雾翻腾而出，化作数条触须扑向晨曦灵蝶。

云璃眼神一冷，左手迅速结印。一道光幕自脚下升起，挡在灵蝶前方。黑雾触须撞上光幕，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却未能突破。

“你想毁掉它？”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不退让，“那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你疯了！”暗影尊者瞪着她，“为了一个幻兽，值得吗？它不过是你工具！等它死了，自然会有下一个！”

“它是伙伴。”云璃一字一顿，“不是工具，也不是替代品。它选择站在这里，就像我选择握紧这把剑。”

她说话的同时，灵力输出再次增强。晨曦灵蝶的翅膀重新亮起，虽然依旧布满裂痕，但光流已能顺畅运行。那道能量环带越转越稳，甚至开始向两端延伸，一点点包裹住两柄剑身。

暗影尊者的黑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剑刃上的裂痕越来越多。他身体颤抖，显然也在承受巨大压力。

“不可能……这种调和……不该存在……”他喃喃道，左眼的幽光忽明忽暗。

云璃没有理会。她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契约连接上，感受着灵蝶每一次微弱的回应。她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发白，体力正在迅速流失。

可她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