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听吗？”云璃轻声说，“我能感觉到你醒了。别怕，外面很安全，我们在等你。”

蛋壳上的五彩纹路忽然加深了一瞬，随即又隐去。紧接着，内部传来一次清晰的搏动，像是回应她的低语。

林婉儿屏住呼吸：“它……真的懂你说的话？”

“不是语言。”云璃摇头，“是情绪。它知道我们没有敌意。”

夜无痕忽然睁眼，眉头微蹙。他抬起左手，感受到冰丝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震动——不是来自地面，而是风掠过藤蔓时带起的扰动。他凝神细察，确认无异后，才重新闭眼。

“你太紧绷了。”林婉儿看他一眼，“这一路你都没真正放松过。”

“我不需要放松。”他声音平静，“只要你们能安心做事。”

雷鸣在树上哼了一声：“你俩一个比一个倔。云璃盯着个蛋都能忘了喝水，你守个门恨不得把整片林子冻住。”

云璃没理会调侃，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掌下的律动上。她能感觉到胚胎的能量正在缓慢上升，每一次搏动都比前一次更强一点。光感晶核贴在她腕内侧，持续传递着细微的共鸣。

“它开始吸收外界元素了。”她忽然说，“先是光，然后是土、水……现在，有一点风的气息。”

“五行俱全？”林婉儿惊讶。

“还不完整。”云璃摇头，“风只是掠过，没扎根。但它在尝试连接。”

她深吸一口气，加大光之力的输出，却不急于推进，而是保持节奏，像潮汐一样规律起伏。晨曦灵蝶也调整了频率，双翼振动的速度与她的呼吸同步。

蛋壳表面的纹路再次浮现，这次持续得更久，颜色也更深了些。一抹淡淡的虹光从缝隙中透出，映在沙地上，拉出短短一道彩痕。

“快了。”雷鸣在树上低语，“这种征兆，跟我族里孵化圣雷鹰时一模一样——就是破壳前最后一轮能量蓄积。”

小主，

夜无痕睁开眼，看向那道微光。他的手指无意识抚过剑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