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雷煌向前一步,“十八秒足够我接近核心。”
“你不一定能回来。”艾德琳盯着他右眼的银纹,“它在改变你。”
“那就在我彻底变成它之前,把它打回去。”雷煌低头看着残片,“百万匹拳力不是为了对抗谁,是为了守住界限。”
贤者不再多言,将权杖从地面拔起,末端开启一道凹槽,形状与残片完全契合。他伸手:“交给我。”
雷煌迟疑一瞬,随后将残片递出。
当金属与金属接触的刹那,整片战场空气凝滞。衔尾蛇权杖上的符文逐一亮起,金色装甲内部传来古老机械运转声,STC残片释放出未经加密的原始指令流。
投影自权杖顶端升起——一条由断裂星光组成的狭长路径,贯穿星门,延伸至断界深处。路径边缘不断崩解又重组,像是一条正在呼吸的伤口。
“航道生成。”贤者声音低沉,“锁定坐标,倒计时启动。”
艾德琳站到雷煌左侧,动力甲发出最后几声液压调节音。“我不进去,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这一步。”
雷煌点头。
贤者半跪于地,双手撑持权杖,金色液体从装甲缝隙不断渗出,滴落在岩石上发出轻微腐蚀声。“航道维持十八秒。第十七秒时自动关闭。错过时机,再无第二次机会。”
雷煌深吸一口气,右臂电光压缩至拳心,形成稳定螺旋。他望向断界入口,那道人形轮廓依旧静止,但银灰波纹的流动速度明显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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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他说。
“倒计时开始。”贤者低语,“十。”
艾德琳手指轻触雷煌左臂伤疤,留下一道微弱灵能印记。“记住回来的路。”
“九。”
雷煌右眼银纹闪烁,与残片共鸣频率达到峰值。
“八。”
断界中的轮廓微微偏转头部,似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