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谁?!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荒凉的药田除了她和怀里的小肥鸟,鬼影子都没一个。
“呜…你们这些坏蛋!又来欺负本草!走开!都走开!”那尖细的哭腔再次响起,充满了控诉和绝望,还伴随着一种类似叶子剧烈摩擦的“簌簌”声。
楚清歌的目光,缓缓地、难以置信地落回到眼前这株“蔫死”的植物上。它的叶片,正以一种极其微小的幅度,飞快地颤抖着!那卷曲的叶缘,甚至努力地想把自己蜷缩得更紧!
“是…是你在说话?”楚清歌试探着,在心里问了一句,眼睛死死盯着那株草。
“呜哇——!”脑海里的哭声更大了,带着一种被戳穿的羞愤,“你…你听得见?你们这些坏人,换了多少茬了!每次来不是薅叶子就是拔根!前一个更是变态!呜呜呜…本草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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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嘴角抽了抽,强行压下心头的荒谬感。通灵之体?这金手指开得也太…接地气了吧?她定了定神,努力在脑子里传递出温和的意念:“别怕,我是新来的,不是来薅你叶子的。前一个…怎么你了?”
“新来的?”那株草的颤抖似乎停了一下,带着浓浓的怀疑,“又来骗草!前一个!就那个姓刘的糟老头子执事!呜呜…他才是真变态!”它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他…他怎么变态了?”楚清歌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他!”妖草的叶子抖得更厉害了,像是气得打摆子,“他…他晚上不好好睡觉!总…总跑到本草田埂上来!对着月亮!唱…唱那种…呜…‘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它几乎是尖叫着吼出后面那句,卷曲的叶片猛地张开又迅速合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污染,“还…还跑调!难听得要命!呜呜呜…唱得本草叶子打卷,花瓣耷拉!整宿整宿睡不着!本草…本草抑郁了!不想活了!呜呜呜…”
“噗——!”楚清歌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喷出来。她赶紧捂住嘴,肩膀一耸一耸的。脑海里那株草的哭诉太有画面感了:一个糟老头子执事,月下对着药田深情(且跑调)高歌…难怪这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你还笑?!呜呜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欺负草!!”妖草感应到她的笑意,哭得更伤心了,叶子簌簌作响,甚至挤出几滴晶莹的…露珠?挂在焦枯的叶尖上。
“咳…咳咳!”楚清歌好不容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意念显得真诚一点,“好了好了,不笑你了。我保证,我跟那姓刘的不是一伙的。我不薅你叶子,也不拔你根,更不会…对着你唱歌。”她顿了顿,看着这株“抑郁”的妖草,“不过,你也不能总这么装死吧?你看你这片地,寸草不生的,多难看。”
“哼!难看就难看!”妖草赌气似的,几片叶子又用力地卷了卷,“反正也没灵气!长也是白长!还不如装死清净!省得被你们这些坏人惦记!”
“那…我要是能让你清净,还让你活得舒服点呢?”楚清歌循循善诱,“比如…帮你把那些总来骚扰你的虫子赶跑?或者…给你弄点好吃的?”她想起怀里那只无辣不欢的鸟。
“好吃的?”妖草的叶子似乎支棱了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随即又警惕地卷回去,“骗草!你们人类就会骗草!上次一个家伙说给我浇灵泉,结果浇的是他洗脚水!臭死了!”
楚清歌:“……”这丙字七号药田的前辈们,路子都这么野的吗?
“我保证不是洗脚水!”楚清歌举手发誓,“是好东西!独家秘方!”她意念一动,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瓦罐,小心翼翼地揭开一条缝。一股极其霸道、能唤醒一切沉睡味蕾的辛香瞬间飘散出来。
怀里的小肥鸟“啾!”地一声,绿豆眼瞬间放光,小脑袋拼命往外拱。
那株装死的妖草,反应更是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