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十年代的录音设备大多都还是磁带录音。

破坏录音的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物理振动干扰，还有电磁干扰。

沈良手上巴掌大的黑盒子就是物理振动干扰，说简单点就是这破盒子能发出一种“嗡！嗡！嗡！”的低频声音，这种声音能破坏录音设备的正常录音，录出来的也都是杂音没办法用了。

原本杨锦荣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开始僵硬了起来，作为一个高材生，他杨锦荣可不是什么小白，一听这低频嗡嗡声，就知道那小黑盒子干嘛用的。

对面这王八蛋虽然一句话没说，却把自己当猴耍，心里也是恨的牙痒痒。

杨锦荣抽了抽嘴角，收敛起了笑容，开始面无表情的看着沈良。

没有退缩，沈良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杨锦荣，四目相对，整个审讯室里只有低频的嗡嗡声，气氛逐渐沉闷肃杀起来。

最后还是杨锦荣恢复了微笑，先开了口道:

“沈先生！你在内地有很多投资啊？！”

沈良食指摩挲着大拇指，没有立即开口，他并不确定杨锦荣的政治立场，所以有些话能不能说，也是需要思量的。

不过这人第一句就是问自己的生意，着就很有意思了，沈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脸色的寒冷没有了，恢复了平静，意思也很明显，你不表明你的来意，自己是不会开口的。

杨锦荣又偷偷的瞥了一眼黑盒子，心里想着这人还真特玛德狗！

“我过来也只是奉命行事，对沈先生并没有什么恶意！”

沈良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

“你想做到哪一步？你们的鬼佬助理处长想做到哪一步？！”

杨锦荣恢复了笑容，能说话就行。

“这我决定不了！毕竟我只是个高级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