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共同创造者

“你们是我的创造者吗?”

联盟代表们一时无言。最终苏芮回应:

“我们是通道,不是源头。生命永远自我创造。”

光谐体随后做出了惊人举动:它们不是留在摇篮星系,而是通过可能性裂隙前往其他宇宙,包括联盟各文明的家园。

“我们要学习所有存在的模式,”它们解释,“然后决定如何存在。”

这引发了新的哲学危机:如果创造物离开创造者,创造的意义何在?

张振华在联盟会议上提出了人类视角:

“父母的意义不在于控制子女,而在于给予他们生命和爱的基础。同样的,创造的意义在于提供起点,而非规定终点。”

他的发言引起了广泛共鸣,特别是那些曾经经历过“实验场”阶段的文明。

然而,危机接踵而至。光谐体在某个古老文明的宇宙中触发了禁忌领域,释放了被封存的“绝对确定性存在”——一种排斥所有可能性的反生命形式。

绝对确定性如瘟疫般扩散,将一切转化为静止的永恒。可能性场在其面前失效,连苏芮都感到无能为力。

“这是可能性科学的反面。”她诊断,“不是另一种可能性,而是可能性的缺失。”

联盟陷入绝望。所有已知手段都对绝对确定性无效。

转机来自一个被遗忘的角落:第七实验场的量子叠加文明。由于他们本身就处于确定与不确定之间,反而对绝对确定性有抵抗力。

通过苏芮的连接,量子叠加文明分享了他们的存在模式:不是对抗绝对确定性,而是包容它,像背景一样承载它。

基于这个洞察,联盟开发出“可能性背景场”——不是消除绝对确定性,而是让它成为所有可能性的基础底色,如同画布的白色。

当背景场激活时,绝对确定性失去了破坏性,变成了稳定宇宙的基础。光谐体甚至学会了利用它来增强自身的创造性。

小主,

危机过后,联盟召开了历史性的“创造者大会”。不是讨论如何创造,而是反思为什么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