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抬头看了看张谦,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张谦跟随自己多年,足智多谋,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张先生,你来得正好。” 赵惇示意张谦坐下,“关于如何应对韩貂寺,你有什么好办法?”
张谦沉吟片刻,说道:“殿下,韩貂寺虽忠于陛下,但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他在宫中多年,树敌不少,也需要为自己谋求后路。如今陛下病薨,储君未定,韩貂寺心中定然也在权衡。我们不妨派人送些厚礼过去,再暗示他,若殿下他日登基,定会保他荣华富贵,甚至可让他继续掌管宫中事务。”
赵惇点了点头,觉得张谦的话颇有道理,与元本溪的计策不谋而合。“好,就按张先生说的办。你亲自去准备一份厚礼,挑选些珍稀的字画和古玩,务必让韩貂寺看出我们的诚意。哪怕最后让他不要干扰自己就行……”
“属下遵命。” 张谦躬身应道,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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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谦走后,赵惇端起参汤,小口喝了起来。参汤的暖意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他疲惫的身体稍稍舒缓了一些。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眼中再次燃起了野心的光芒。“父皇,大哥,这离阳的江山,我志在必得!”
然而,赵惇并不知道,此时韩貂寺派来的暗探正潜伏在王府的暗处,密切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暗探见张谦匆匆离开王府,立刻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张谦按照赵惇的吩咐,先去了城中最大的古玩店 “聚宝阁”。聚宝阁的老板见是二皇子府上的人,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张大人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好东西要挑选?”
张谦摆了摆手,语气严肃地说道:“我家殿下有要事,需挑选几样珍稀之物,你且将店里最好的字画和古玩拿出来让我看看。”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领着张谦来到内堂,取出了几幅大奉时期的珍稀字画,其中一幅竟是画家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的摹本,虽非真迹,却也价值连城。此外,还有一件汉代的玉璧,玉质温润,雕工精美,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宝。
张谦仔细挑选一番,最终选定了这幅《送子天王图》摹本、一件玉璧以及两幅宋代名家的山水画。随后,他又去了一家隐秘的绸缎庄 “云锦坊”,定制了几匹上等的云锦。这云锦乃是离阳王朝的贡品,色彩艳丽,质地柔软,寻常官员根本无法获得。待一切准备就绪,张谦便提着厚礼,朝着韩貂寺的府邸走去。
走到半路,张谦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他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条小巷平日里人迹罕至,两侧都是高墙大院,只有几个废弃的柴房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待暗探也跟着拐进小巷时,张谦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阁下一路跟随,不知有何指教?”
暗探见自己被发现,也不再隐藏,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张谦扑了过去。这暗探乃是韩貂寺精心培养的死士,武功高强,出手狠辣。张谦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暗探的攻击,随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与暗探缠斗起来。张谦的武功虽不算顶尖,但也身手敏捷,加之他早年曾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实战经验丰富,几个回合下来,便找到了暗探的破绽,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软剑紧紧地抵在了暗探的喉咙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 张谦用软剑指着暗探的喉咙,厉声问道。
暗探脸色苍白,却咬紧牙关,不肯说话。张谦心中一动,他深知韩貂寺的手段,此人定是韩貂寺的人无疑。他也不逼问,只是将暗探打晕,藏在了小巷深处的一个废弃柴房里,并仔细清理了现场的痕迹。“韩貂寺,你既然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 张谦冷哼一声,提着厚礼,继续朝着韩貂寺的府邸走去。
来到韩貂寺府邸门前,只见府邸朱门紧闭,门前两只石狮子威严耸立,透着一股肃穆之气。张谦递上拜帖,不多时,管家便出来将张谦迎了进去。韩貂寺正在客厅中喝茶,他身着一身黑色锦袍,面容阴鸷,眼神锐利如刀,让人不敢直视。见张谦进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张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张谦躬身行礼,脸上露出了恭敬的笑容:“韩总管,我家殿下听闻总管近日操劳过度,特意让属下送些薄礼过来,聊表心意。” 说着,张谦便让下人将厚礼抬了进来。
韩貂寺目光扫过那些珍稀的字画和古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地说道:“二皇子有心了。只是如今陛下刚刚病逝,朝中局势微妙,二皇子还是多关心陛下的后事,少搞些这些旁门左道为好。” 韩貂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仿佛在提醒张谦不要痴心妄想。
张谦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韩总管误会了。我家殿下对陛下的孝心天地可鉴,只是见总管日夜为陛下操劳,心中不忍,才送些礼物过来,希望能为总管分忧。我家殿下还说,若他日有机会,愿与总管携手,共保离阳王朝的稳定。” 张谦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合作,暗示赵惇登基后会给韩貂寺带来好处。
韩貂寺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沉默片刻后说道:“张先生回去告诉二皇子,陛下的后事为重,其他的事情,还是等陛下后事处理好再说吧。礼物我就收下了,替我谢过二皇子。”
张谦知道,韩貂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拒绝礼物,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多谢韩总管。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总管了,告辞。” 张谦躬身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韩貂寺的府邸。
待张谦走后,韩貂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走到那些厚礼前,拿起那幅《送子天王图》摹本,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赵惇,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可惜,这离阳的江山,可不是你想夺就能夺的。” 随后,他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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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黑衣的侍卫立刻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总管有何吩咐?”
“去查查二皇子最近的动向,尤其是他与元本溪的往来。另外,派去跟踪张谦的人还没回来,你去看看情况。” 韩貂寺冷冷地吩咐道。
“属下遵命。” 侍卫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赵惇正在王府中焦急地等待着张谦的消息。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望向窗外,心中既期待又担忧。若是张谦能顺利拉拢韩貂寺,那自己夺嫡的胜算便会大大增加;可若是失败,甚至激怒了韩貂寺,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赵惇心神不宁之际,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张谦提着空礼盒走了进来。“张先生,事情办得如何?韩貂寺那边可有松动?” 赵惇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