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十七分,阳光斜切过走廊的铁栏,把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凌昊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像凝固了一样,秒针走得比心跳还慢。他刚从苏娜布下的局里脱身,步伐未乱,神情如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体内有场风暴正在神经末梢悄然蔓延。
那不是情绪,是药。
曼陀罗混合信息素诱导剂,低浓度、缓释型,专为Alpha设计的温柔陷阱。普通人早已失守理智,沦为本能的奴隶。但他撑住了——一次电磁脉冲都没用,就全身而退。
可药性没散。
它潜伏在脊椎深处,像一条冬眠的蛇,等你稍一松懈,便猛然抬头,毒牙抵上喉管。
他想回宿舍。一个人。关上门,压下翻涌的气息。这种事他经历过,能熬过去。他不想让陆烬看见他狼狈的模样,更不想把他卷进这场以婚约为名的肮脏博弈。
他拐过训练场边的小径,走向生活区。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人。
陆烬站在宿舍楼门口,背对着光,整个人像是被镀了一层金边。作战服还未换下,肩头沾着训练时扬起的尘灰,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黏住,贴在皮肤上。他似乎刚结束演练,正抬手抹了把脸,目光却已锁住了走来的凌昊。
“你……”他开口,声音卡在半空。
下一秒,人已经扑了过来。
速度快得不像人类,更像是猛兽锁定唯一的归处。凌昊一把将他按进怀里,脸埋进他颈侧,呼吸滚烫如灼烧的铁线,顺着皮肤一路钻进骨髓。他的唇贴上腺体位置,亲吻、舔舐,力道重得近乎啃咬,仿佛要将那块肌肤刻进自己的血肉里。
陆烬浑身一僵,瞬间明白了——凌昊中招了。
不是撩拨,不是试探,是意志被彻底侵蚀后的溃败。
“凌昊。”他低声唤他名字,同时迅速摸出通讯器,指尖飞快敲击,“目标失控,勿扰。”
他没有挣开。
他知道此刻任何反抗都会激发对方更深的占有欲。他反而抬手,环住凌昊的背,借力把自己拖起来,半推半走地往房间挪。凌昊脚步踉跄,却力气惊人,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的间隙里,像踩在雷上。
门在身后合拢。
咔哒一声,反锁。
陆烬刚站稳,就被猛地压上了床。凌昊跨坐在他腰际,一只手钳住他的双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熟练地扯开作战服拉链,往下剥离。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衣襟被整个掀开,扔在地上。
凌昊低头,吻从颈侧滑向锁骨,再往下,掠过紧绷的腹肌,停在腰窝。他的手指在陆烬的腰臀间游走,动作精准得不像失控的人,倒像是压抑太久终于找到出口。陆烬喘息微颤,心跳快得几乎炸裂胸腔。他想说话,声音却被堵在喉咙里。
他能感觉到凌昊在崩塌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