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见了眼馋,推着破小推车凑过来,车轱辘 “吱呀” 响得更欢:“程唯,我这车轱辘快掉了,你这小推车宽敞,让我蹭会儿?就蹭半程,到前面驿站我就下来!”
“别介!” 程唯立马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您那醋坛子一蹭,我的五花肉就得变‘酸梅肉’,评委尝了得吐 —— 再说了,想蹭车?拿十斤五花肉当路费,少一两都不行!”
王老板气得脸都绿了,刚要开口反驳,路上突然颠了一下 —— 他车上的醋坛子 “哐当” 一声翻了,酸水 “哗啦” 泼出来,一半洒在程唯的红漆小推车上,一半溅到老周的砂锅盖上,还把程唯揣在怀里没吃完的桂花糕泡成了 “酸梅糕”,酸味儿一飘,路过的狗都打了个喷嚏。
“王老板!你故意的吧!” 程唯跳下车,捏着酸得发皱的桂花糕,往王老板嘴边怼,“你尝尝!这酸味儿,比你上次的咸肘子还上头,评委吃了都得把牙酸掉!”
王老板往后躲,脚还踩了自己的醋坛子碎片,疼得龇牙咧嘴,却嘴硬道:“这、这是醋能解腻!帮你给砂锅消毒呢!你懂啥,这是京城流行的‘健康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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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我看你是想让我的东坡肉变成醋溜肉,还是酸掉牙的那种!” 老周也急了,放下小推车就抄起旁边的扫帚,追着王老板打,“你赔我的肉!赔我的八块东坡肉!” 路过的行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还喊:“西街三大活宝,赴京比赶庙会还热闹!快来看啊!”
沈娘赶紧上前拉住老周,从袖袋里掏出块干净手帕,递到程唯手里 —— 手帕上绣着朵小梅花,还带着淡淡的桂花味儿。她的指尖擦过程唯的手背,温得像刚捂热的酸梅汤,轻声说:“别跟他闹太凶,路上还得相处,别耽误了明天的比赛。”
程唯心里一动,凑到她耳边贱兮兮道:“沈娘这手帕比我的桂花糕还香,肯定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吧?那晚上到了驿站,得多盛块东坡肉当谢礼 —— 我还能给您吹段《好运来》,保准您睡得香!”
沈娘的耳朵瞬间红到脖子根,赶紧别过脸,推着小推车往前走:“快赶路吧,再闹太阳就落山了,驿站该满了。” 程唯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偷偷笑了,蹦蹦跳跳地跟上去,还不忘回头喊:“王老板,赶紧跟上!别丢了,到了京城没人给你指路!”
到了路边茶摊歇脚时,老周守着砂锅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差点栽进砂锅里;程唯去买水,刚走没两步,就看见王老板踮着脚凑到骡车边,跟偷油的耗子似的,手还不忘扶着车把上的醋坛子 —— 他惦记着程唯的黄酒,想偷点回去学做东坡肉。
结果手忙脚乱间,王老板又碰倒了醋坛子,还拿错了瓶子 —— 把程唯装黄酒的葫芦当成醋坛子,往程唯装备用五花肉的布袋子里泼了半瓶醋。等程唯拿着水回来,掀开布袋子一看,五花肉泡在酸水里,泛着诡异的浅褐色,酸味儿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