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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醋比京城醋坊的酸多了,没那么香啊!” 一个穿锦缎马褂的京城客商皱着眉,捏着小勺撇了撇醋坛里的醋。
王老板立马急了,搬来个小板凳让客商坐下,又从竹筐里抓了把萝卜干泡进醋里,语气带着点赌气道:“您得这么吃!俺这醋是按西街的老法子,加了紫苏叶泡了三个月的,单吃酸,拌着萝卜干吃,香得能下三碗饭!您再尝一口,要是不香,俺把这一坛醋全喝了!”
客商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还真挺香!是我吃法不对,错怪你了!” 王老板立马挺胸抬头,把醋坛擦得锃亮,跟护犊子似的护着醋坛:“俺说了俺会管醋料!以后谁再质疑俺的醋,俺就跟他掰头!” 程唯凑过来笑:“以后你就是咱美食坊的‘醋料判官’,专门教客人怎么吃醋,怎么样?” 王老板更得意了,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保证让客人们都知道,西街的醋最香!”
傍晚时分,沈娘站在铺子门口,看着街上来往的马车 —— 有的挂着侯府的玉纹,有的贴着酒楼的招牌,眼神里带着点落寞。程唯走过来,递过一串裹着糖霜的糖葫芦,糖霜还沾着点阳光,亮晶晶的:“想家了?”
沈娘点了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糖葫芦上的糖霜,糖霜化在指尖,有点黏:“有点怕…… 美食坊开起来,你要是忙侯府的事,西街的人会不会被欺负?我也怕…… 怕你待在京城久了,会变成以前那个穿锦袍、养尊处优的世子,再也不会蹲在西街的灶台边,跟俺们分一块热乎肉吃。”
程唯把糖葫芦塞进她手里,伸手指了指铺子里的身影 —— 张婶在擦老木桌,李叔在腌咸菜,老周在教赵公子炖肉,王老板在给醋坛贴新标签,每个人都忙得热火朝天,却透着股自在。“你看,他们都是咱的家人,” 程唯的声音很轻,却很认真,“我要是变了,老周会拿肉票砸我,张婶会用擀面杖敲我,你会骂我,对吧?我留在京城,不是为了侯府的身份,是为了跟你们一起,把西街的烟火气留住 —— 这比什么都重要。”
沈娘咬了口糖葫芦,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眼底的落寞也散了:“那你可得记住今天说的话,不能反悔。”
“绝不反悔!” 程唯笑着说。
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第二天一早,李叔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攥着块沾着松油的布条 —— 布条上的松油还没干透,捏在手里发黏,边缘还勾着几根马毛。“不好了!西街运过来的五花肉和萝卜干,在路上被暴雨淋湿了,好多都发霉了!” 李叔喘着气,话都说不完整,“俺去看运货的车,车轮子上沾着松油 —— 那是城西黑作坊常用的东西,能让马受惊!俺怀疑…… 那雨根本不是偶然,有人故意在半路拦着车,让马受惊跑歪,才淋到雨的!”
老周一听,急得直跺脚,怀里的砂锅都差点掉在地上:“俺这砂锅昨天刚用米汤养过,就等今天炖肉,没肉咋整啊!明天就要试营业了,这不是要黄了吗?”
程唯也急了,赶紧摸出怀里的系统面板 —— 屏幕上刚好弹出 “应急食材卡”,上面显示京城最大的肉铺在北城,还有新鲜的五花肉和排骨。他立马抓起外套:“周叔,你跟我去北城买肉,沈娘,你留下安抚街坊,别让大家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