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虎带着两人,押送着几辆空马车,踏上了前往集兰镇的道路。石猛则摩拳擦掌,开始组织第一次进山采药的小队,挑选人员,准备工具干粮,跃跃欲试。苏婉清也带着一些常用的草药种子和简单的种植说明,去了李家村。
济世堂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更深远的方向稳步推进。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阎虎离开清河湾的第三天下午,一队约莫二三十人、风尘仆仆、带着明显伤员的队伍,踉跄着来到了镇口。他们衣着混杂,有些穿着破旧的号服,有些则是普通百姓打扮,但大多带着兵刃,神色疲惫中带着悲愤和一丝狠厉。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悍的汉子。
这队人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镇口守卫的警惕和镇内居民的骚动。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守卫紧张地举起长矛。
那刀疤脸汉子喘着粗气,哑声道:“我们是北边‘黑水戍’的边军!戍堡……被北狄狗偷袭了!弟兄们死伤惨重,我们是拼死逃出来的!快让我们进去,我们需要郎中!需要药材!”
黑水戍?北狄偷袭?
消息如同炸雷般在镇口传开,瞬间引发了恐慌。北狄,这个悬在北麓所有人头顶的利剑,终于再次露出了狰狞的爪牙!虽然黑水戍距离清河湾还有一段距离,但唇亡齿寒,谁知道北狄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
守卫不敢怠慢,一边派人飞快去向乡老会和镇上的驻军小头目汇报,一边谨慎地放这队残兵进入镇内。
这群残兵入镇后,自然是直奔镇上最大的医馆——济世堂。他们浑身血腥气,伤势沉重,有的断手断脚,有的伤口化脓,高烧不止,将济世堂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哀嚎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寻常病患哪见过这等阵仗,吓得纷纷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