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备足,接下来是执行任务的“射手”和“通道”。
人员选拔极其苛刻。需要胆大心细、熟悉敌占区情况、具备一定的商业常识和应变能力,更要绝对忠诚,面对巨款而不动心。孙雷霆的情报科提供了重要人选参考。最终,我们组建了三支精干的“特别采购队”:
· 第一队: 由原龙牙队员张天翼带队,队员包括两名曾在商号做过伙计、熟悉行情的战士,以及两名身手好的护卫。目标:潞安府,重点采购西药、五金、通讯器材等严格管制物资。
· 第二队: 由起义军官宋守义推荐的一名原第八团军需官带队,此人熟悉本地三教九流,人脉较广。目标:长冶等中等城镇,重点采购粮食、布匹、食盐等大宗生活物资。
· 第三队: 由情报科一名资深情报员带队,伪装成行商。目标:分散至周边数个县城,零散采购,制造多头并进的假象,分散注意力。
同时,我们动员了初步建立起来的情报网和交通线,负责前期摸底、居中联络、以及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物资运输环节。龙牙小队和部分神枪手被部署在秘密交通线上,负责武装接应。
行动前,我们对采购队进行了紧急培训,强调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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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分散采购: 绝不在同一家商铺购买过多物资,化整为零。
2. 多方试探: 先小量交易,确认安全后再加大力度。
3. 谨慎交易: 避免与背景复杂的黑市商人做大额交易,优先选择有一定信誉但又并非龙头的大中型商户。
4. 快速流转: 钱货到手,立即通过预定渠道运出城,绝不停留。
5. 应急方案: 一旦暴露,立即销毁资金(部分资金做了特殊处理,易于焚烧),按预定路线撤离。
带着沉重的资金和更沉重的使命,三支采购队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各自的目标区域。
最初的几天,风平浪静。零星有小批量的粮食、布匹通过交通员秘密运回根据地。虽然数量不多,但证明了计划的可行性。
转折点发生在一周后。由张天翼带领的第一队,在潞安府经过谨慎接触,终于找到了一条能弄到西药和部分五金零件的隐秘渠道。他们像蚂蚁搬家一样,分批多次,用伪钞买到了数量可贵的盘尼西林(青霉素)、磺胺等稀缺药品,以及一些铜料、优质钢材。这些物资被伪装成普通货物,由情报网的交通员利用拉粪车、运柴车等极其隐蔽的方式,一次次成功运出城门,再由龙牙小队在城外接应,星夜兼程送回平安县。
几乎同时,第二队在长冶等地也取得了突破。他们利用伪钞开道,几乎搬空了几家中等规模粮行的部分库存,大量的米面、杂粮被打包,通过雇佣的多支骡马队(由可靠群众伪装),沿着不同路线运往根据地边缘的集散点。
巨量的采购,开始显现效果。
首先是敌占区市场上,一些敏感物资如西药、五金价格开始出现不正常的上扬,货源变得紧张。紧接着,市面上突然涌现的大量“联合准备银行”券,引起了部分谨慎商家的怀疑。有传言说,出现了难以分辨的假钞在流通(他们将我们兑换的高仿币当成了假钞)。虽然日伪银行出面“辟谣”,但恐慌情绪已经开始在商人阶层中蔓延,一些商户开始拒收大额伪钞,或者要求提高价格,变相贬值伪币。
我们的目的初步达到!经济扰乱的“第二只鸟”开始扑腾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