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医疗水平飞跃,拯救生命。

傅水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但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走上前,打开一个装着手术器械的箱子,拿起一把闪着寒光、造型精致的手术剪,在手里掂了掂,又轻轻放下。他环顾着这满屋子的“希望”,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晃了一下:“老陈,我不管你这朋友是天上来的还是地下钻的,能弄来这些,就是咱们独立团,是咱们整个八路军的大恩人!”

傅必元也重新戴好眼镜,镜片后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用力点头:“对!大恩人!水恒,老陈,我看,咱们的战地医院,必须立刻扩大规模!总部派来的医疗队不是已经到了吗?加上这些宝贝,我们要把这医院,建成咱们太行山区最好的!不,是整个敌后最好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的话音里带着一种哽咽般的豪情。上级的关怀与“系统”的奖励,在这一刻形成了完美的互补与叠加。总部拨付的物资,解决了“有无”和基础保障的问题;而系统兑换的这些超越时代的药品和器械,则带来了“质变”和跨越式发展的可能。

说干就干。独立团战地医院的扩建工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展开了。地点选在了驻地后方一个更为隐蔽、靠近水源、且有多条撤退路径的山坳里。全团能动用的力量都投入了进来。战士们砍伐木材,搭建更为宽敞、坚固、甚至尝试着开了玻璃窗(用缴获的透明玻璃纸替代)的病房和手术室;各村支援的民工队伍,帮着平整土地,挖掘防空掩体和排水沟;妇救会组织妇女们赶制消毒过的棉被、床单和绷带。

总部派来的医疗队,由一位姓张的中年医生带队,他曾在北平的大医院工作过,经验丰富。当他看到我们仓库里那些系统出品的器械和药品时,这位一向沉稳的张医生也禁不住失态了。他拿着那套泛着冷蓝色幽光的不锈钢手术器械,手都在微微发抖,反复摩挲着,嘴里不住地念叨:“好器械,真是好器械啊……这做工,这材质,比我在协和见过的还好……有了它们,很多过去不敢做、不能做的手术,现在都有把握了!”

他又拿起一小瓶系统标注为“广谱抗生素”的白色药片,仔细看着上面完全不懂的英文说明(系统自动生成的伪装),眼神里充满了惊叹与疑惑:“这种药……陈参谋长,恕我孤陋寡闻,从未见过。但根据您提供的说明,其对多种细菌感染都有奇效……若真如此,这将是划时代的!能救回多少因伤口感染而牺牲的同志啊!”

我无法向他解释这药的真正来历,只能含糊地表示,这是海外最新的研究成果,通过特殊渠道才弄到的极少数量,必须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张医生虽然满腹疑团,但作为一位真正的医者,他对能拯救生命的药物有着本能的信任和渴望,郑重地将那小瓶药锁进了特制的药柜里,钥匙亲自保管。

医院的架子迅速搭了起来。划分了门诊区、重伤病房、轻伤病房、隔离病房(主要收治疟疾等传染病号)、手术区以及消毒供应区。那两台系统兑换来的便携式高压消毒器和无影灯,成了手术室的“镇室之宝”。原本只能依靠自然光和马灯进行手术的医生们,第一次在稳定、无阴影的光线下,清晰地看到了伤处的每一个细节,手术的精准度和成功率直线上升。

变化是立竿见影的,并且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为载体,清晰地呈现在全团面前。

首先受益的是一营三连的老班长,赵大脚。他在一次小型伏击战中,被鬼子的一颗手榴弹炸伤了小腿,胫骨开放性骨折,伤口污染严重。按过去的处理方式,清创、包扎,能扛过感染发烧就算命大,那条腿多半是保不住了,甚至可能因败血症牺牲。但这次,他被紧急送到了扩建后的战地医院。

张医生亲自操刀,在无影灯下,用那套系统兑换的精良器械,为他进行了彻底的清创和骨折复位手术。手术中,使用了系统提供的麻醉剂和止血材料,过程异常顺利。术后,当天就开始服用那种“广谱抗生素”。

几天后,我去医院视察时,赵大脚正靠在病床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很好,见到我就要挣扎着起来敬礼。我赶紧按住他。“参谋长!”他抓着我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张医生说,俺这腿……能保住!能保住啊!俺还以为,这辈子就得拄着拐杖了……俺还能打仗!还能跟着团长、参谋长打鬼子!”

他看着自己那条被石膏固定着、但显然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的伤腿,眼圈红了。周围的伤员们也纷纷附和,他们有的是枪伤,有的是炮伤,都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救治。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重返战场的渴望,弥漫在整个病房里,形成一股强大的、鼓舞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