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陆屿川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笑意。

江年做贼心虚,吓得手一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藏在身后,干巴巴地笑道:“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痒,我挠挠。”

陆屿川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戳穿他的小动作。

他就那么微笑着,用那双能看透人心的浅银色眸子静静地看着江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表演。

江年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破罐子破摔,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小声地问:“哥,这个……这个怎么取下来啊?我找不到开关。”

“哦,这个啊,”陆屿川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温和,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年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认主法器,”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仿佛在说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戴上之后,除了我,谁也取不下来。”

江年:“……!!!”

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嗡嗡作响。

什、什么意思?

只有他能取下来?!

“年年要乖乖戴着,”陆屿川伸出手,又像刚才那样用指腹轻轻拨弄了一下那个小铃铛,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显得格外清晰,“可不能弄丢了。”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宠溺。

但江年看着他这副笑容,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网住的恐慌感,从心底深处悄然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