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从茶馆里灰头土脸地出来的萧天和王腾,气氛压抑得可怕。
尤其是萧天,那张俊朗的脸庞此刻黑得能跟烧火棍比一比,他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快又重,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他长这么大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被人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砸钱——给碾压了,还是以一种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方式。
这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王腾跟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天的脸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将功补过,重新获得这位大少爷的欢心。
他知道萧天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能让他把今天丢掉的面子找回来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就在那个叫江年的小白脸身上!
回了萧府,萧天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将茶杯砸在了桌上。
下人们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王腾看准时机连忙凑了上去,脸上堆满了义愤填膺的表情。
“萧哥,您别生气,为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他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今天在茶馆里发生的事情,当然是经过他艺术加工的版本。
“那几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特别是那个叫江年的,从头到尾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还有他身边那个,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居然敢当着您的面买茶山,这不就是明摆着不给您面子,故意挑衅您吗!”
他把苏杭的“无意识凡尔赛”描绘成了“蓄谋已久的恶意羞辱”,把江年的“状况外”说成了“仗势欺人的默许”。
“依我看他们就是嫉妒您家世比他们好,修为比他们高,长得……咳,长得比他们有气派!所以才合起伙来变着法地想让您难堪!”
这番话可以说是精准地踩在了萧天每一个痛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