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推开门,看到的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而是一具披着红衣的白骨,正坐在梳妆台前幽幽地梳着头……”
陆屿川的故事已经进行到了最高潮的恐怖部分,换做平时,江年早就吓得往他怀里钻了。
可现在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体内的血液仿佛被煮开了一样,正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是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地呼唤着、引诱着。
【来啊……】
【到我这里来……】
【你是我的……】
江年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银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有些吓人。
“哥哥,”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我有点不舒服。”
陆屿川念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垂下眼,看向怀里那个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少年。
晚风恰好从窗户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将一丝更浓郁的香气送到了他的鼻尖。
是银月藤的味道。
陆屿川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东西对猫科妖兽意味着什么,那是刻在血脉里的、无法抗拒的本能诱惑,是能让最温顺的家猫变成最狂野的野兽的“毒品”。
他立刻就明白了江年反常的原因。
这小东西怕是被那即将成熟的果子勾起了最原始的本能。
“哪里不舒服?”陆屿川不动声色地合上了书,伸手探了探江年额头的温度,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