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川吻得很深、很重,带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后怕,以及几乎要将人吞噬殆尽的、疯狂的欲望。
他一手依旧扣着江年的下巴,另一只手则不知何时已经穿过江年的发丝,牢牢地按住了他的后脑,让他无处可逃。
咸涩的泪水顺着江年的脸颊滑落,沾染在两人紧密贴合的唇齿之间。
陆屿川尝到了那股咸涩的味道,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但随即便是更深入、更霸道的侵占。
江年被吻得晕头转向,他本来就因为银月果的后劲而浑身发软,此刻更是被夺走了唯一的呼吸来源,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发蒙。
他甚至都忘了要挣扎,或者说,他根本就生不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力气。
残存的“猫薄荷”效力,让他对这种强势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身体接触,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战栗的臣服。
他只能像一只被扼住了后颈的幼猫,无力地、软绵绵地攀着陆屿川的肩膀,承受着对方那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他的身体在发软、发烫。
那对耷拉着的、可怜兮兮的猫耳朵,不知何时已经因为过度刺激,变成了一种熟透了似的、诱人的粉红色。
身后那条长长的尾巴,也一反刚才的无力,开始焦躁不安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身下的床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江年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而死掉的时候,陆屿川才终于稍稍松开了他一点。
一缕银丝在两人分开的唇瓣间暧昧地牵扯着,随即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