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该死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上古妖族繁衍与习性考》,此刻在江年眼里就像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
而陆屿川握着他的那只手,就是束缚住他的铁链。
“我、我不是,我没有……!”
求生的本能在此刻战胜了一切的羞耻和恐惧,江年也顾不上什么计划、什么试探了,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立刻!马上!
他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猛地将自己的手从陆屿川的桎梏中抽了出来。
那动作之迅猛、力道之大,连陆屿川都有些微的讶异。
江年甚至不敢再多看陆屿川一眼,也不敢去看那本“罪证”,他像一只尾巴被踩了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转身就跑。
他跑得是如此的仓皇、如此的狼狈,连脚下都有些踉跄,活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
“砰!”
慌不择路之下,他甚至一头撞上了旁边的书架,发出一声巨响,惹得远处看书的弟子纷纷侧目。
但江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他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来及说,就头也不回地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梯,那背影充满了“落荒而逃”的悲壮。
整个三楼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陆屿川一个人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里拿着那本“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