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会把这张比他自己的命还要珍贵的纸给弄皱了分毫。
他将那张纸仔仔细细地对折,再对折。
然后放进了自己怀里那个最贴近心脏的、用最强大的禁制守护着的、专门用来存放他此生最重要之物的……储物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那支笔。
他没有去拿新的纸。
而是在那张小猫按过爪印的、原本的宣纸旁边。
在那枚小小的、歪歪扭扭的梅花印旁边。
他手腕微动,笔走龙蛇。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的、充满了无上珍视的笔触,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字——
屿川。
江年的爪印。
他的名字。
并排印在同一张纸上。
从此,这张纸不再是一张普通的纸。
它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契约。
是他此生收到的最珍贵的……聘礼。
写完那两个字,陆屿川缓缓地抬起头。
他看着书桌上那只从头到尾都紧张得连毛都快要炸开的、漂亮的小猫咪。
他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温柔到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
“礼,”他低声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