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族……”瑟曦猛地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窗栏,指甲刮擦着铁锈,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低声咆哮着,声音因压抑而颤抖,“他总是说为了家族!可他毁了这个家族!他毁了我!他毁了乔佛里!现在还要毁掉托曼!”
她回想起乔佛里惨死时的情景,那紫色的面孔,那窒息的痛苦……然后又想到托曼那苍白怯懦的小脸,被泰温掌控在手中,将来也许会变成另一个乔佛里,或者更糟。恐惧和仇恨如同两条毒蛇,在她心中交缠、撕咬,最终凝聚成一个疯狂而坚定的念头,清晰得如同冰锥刺入脑海:
他必须死。泰温·兰尼斯特必须死。
只有他死了,托曼才能真正属于她,王权才能回到她手中。只有他死了,她才能摆脱嫁给奥柏伦的命运,才能向所有羞辱她的人复仇!
然而,如何做到?她现在是笼中鸟,身边都是泰温的眼线。她焦躁地啃咬着自己拇指的指甲,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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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在门外石廊上响起,不同于守卫沉重规律的步伐。来人如同阴影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门外,没有立即敲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穿着朴素的灰色学士长袍,身形佝偂,面容隐藏在斗篷的兜帽下,但那双从阴影中透出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非人的智慧。
瑟曦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太后的仪态,走到门边,压低声音:“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身影滑入后迅速关上。来人摘下兜帽,露出科本那张苍白而带着谦卑微笑的脸。“陛下,”他的声音沙哑而恭敬,微微躬身,“您召唤我?”
瑟曦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如同溺水者抓到浮木般的希望光芒。科本,这个被她从死刑台上救下、对她展现过诡异才能并表达过绝对忠诚的炼金术士和学士,是她如今在这座冰冷监狱里,唯一可能抓住的刀刃。
“科本,”她几步上前,抓住科本干瘦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语气急促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父亲……他要把我嫁给多恩那个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