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忙脚乱地把水、面、盐以及他能找到的所有调料,用一种炼金术士般的豪迈姿态胡乱地倒进了一个锅里。
最后,在差点把整个厨房给点了的惊心动魄中,他终于……成功地……煮出了一碗……东西。
林予端着那碗堪称“生化武器”的玩意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这能叫面吗?
只见那汤浑浊得跟黄河水似的,上面还飘着几点可疑的、烧焦了的葱花。
而那所谓的面则是一坨一坨的,大小不一,奇形怪状,有些地方还夹着生面粉,有些地方又煮得烂成了一锅粥。
整碗东西散发着一股一言难尽的、混合着咸味、焦味和生面粉味的复杂气息。
这哪里是面疙瘩汤,这分明是一碗加了盐的……水泥。
林予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这玩意儿……能吃吗?
狗看了都得摇摇头,再反过来给他叼两根骨头吧?
他端着那碗“毒药”站在厨房门口,陷入了天人交战。
是偷偷倒掉,毁尸灭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硬着头皮送过去?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阵夜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想起了顾晏那张疲惫的脸。
算了,死就死吧。
好歹……是他亲手做的第一碗饭。
就算是毒药,那也是充满了爱……啊呸,充满了革命友谊的毒药!
林予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去上刑场的烈士一样,端着那碗还在冒着诡异热气的水泥疙瘩汤,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顾晏的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里,顾晏正按着发疼的太阳穴闭目养神。
和太子党的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全靠一股精神气在硬撑着。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变成一团浆糊的时候,一阵轻手轻脚的、做贼似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他有些疲惫地开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
是林予。
他脸上还沾着几块可笑的白渍,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样子像只偷东西被当场抓包的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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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