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尚书再次被噎到了,恨得牙痒痒,面上却不显。
“你如果想叙旧的话,还是找其他人的好,免得你听不下去被气死。”
蔚隅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欲走。
“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蔚大人。”蔚隅转过身,凤眸不悦地眯起,脸上却带着清浅的笑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提醒:“蔚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讲,胡乱攀咬诬陷,也是重罪呢。”
“蔚某向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
蔚尚书老神在在,靠在墙壁上,懒懒地抬着眼皮,从下方盯着蔚隅。
“大人既然有把握有证据,自去告诉陛下,陛下要依律处置我也好,要用刑也罢,都由我自己受着,何须在此与我废口舌?”
拙劣的演技看得蔚隅想笑,死到临头还要攀咬他,是谁的计谋,显而易见。
在他面前耍这么拙劣的把戏,脑子估计被驴踢了,想诈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苏坼当初,为何会染上赌瘾?”
“大人应该去问你的好女婿才对。”蔚隅摊开手,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拿你府中之事问我一个外人,大人还是找个郎中治治脑子为好。”
“苏坼品行端正,从未有狎妓赌博的行为,搬出府后却和你接触良多,受你引诱染上这些东西……”
“大人这是没有证据,攀咬不成,开始胡编乱造了?”蔚隅轻笑,凤眸却死死盯着蔚尚书,“还是那句话,大人若有证据,自去呈给陛下便是,何必在此扮演疯狗胡乱咬人。”
“隅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蔚尚书摇着头,满脸失望。
“大人何出此言?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得知我有一个父亲。”蔚隅故作惊讶,“不知大人又是从何处得知我从前秉性如何的?”
蔚尚书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的,十分好看。
他脸上难得浮现挣扎,“那你告诉我,苏坼为何会犯下这些错事?”
“大人想必比我更清楚。”蔚隅冷哼一声,“自作孽不可活,苏公子看了这么多年书,难道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