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隅能等着白璋慢慢思考,白璋却等不得,胤帝现在意识全无,就靠一个牵机蛊吊着一口气真正的牵机蛊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却能驱役尸身,如常人一般行走动作。
自从蔚隅拒绝白璋后,他便被监视了起来,美其名曰保护。
蔚隅对白璋心里那点小九九清清楚楚,白璋留着他,无非是想要牵机蛊控制胤帝的尸身,光明正大继承大统。
白璋此人贪得无厌,既想要江山,又想要好名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若他是白璋,会在发动兵变前控制住白玦以及白家所有人,逼胤帝退位后,将所有隐患就地处决,反正这深山老林的,谁知道真相呢?
至于名声,呵,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比得上实实在在的权力?
说起白家人,蔚隅皱了皱眉,他好像并未见到白玥和白珀二人。
白珀作为没什么存在感的公主,她不出席祭典合情合理,毕竟出身摆在那里。她的母亲是一个军妓,在大胤,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沦为军妓,这样的出身注定她不会被世人所接纳 眼里,也无缘皇位。
而白玥,作为天济观圣女,又是皇后所出,竟然连她都没来参加祭典,事情好像有些超出了预料。
不等白璋和蔚隅的博弈出结果,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传遍了京城,飞到山中。
白璋弑父杀兄,加害幼弟,谋权篡位,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白玥受命于天,暂行理政大权,出兵剿杀叛贼。
“白玥的人到哪里了?”
白璋焦急地来回走着,千算万算,没想到让白玥钻了空子,让玉玺落入她手中,一棒子把他打成了叛贼。
“已经到了山下。”
谋士也很焦虑,但他没有空间可走,只能长吁短叹。
白璋听得来气恶狠狠,踹了那谋士一脚:“白玥这不是还没打上来吗?你叹什么气。”
说罢,又问传讯之人:“何人领兵?”
白玥对骑马有心理阴影,不会骑马,现在肯定要留在京城安抚大臣,定然不会领兵出征。
“是……是……”传讯的士卒看了看白璋,欲言又止。
“到底是何人领兵?”
胤帝推行重文轻武的政策,朝堂又被世家控制许久,武将大多是承袭官位爵位的草包,没什么领兵能力,他未尝不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