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安十六年秋,九月。广信城外,校场之上,旌旗蔽日,甲胄鲜明。五万交州精锐列成数个整齐的方阵,刀枪如林,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惊得远处山林间的飞鸟都不敢啼鸣。
点将台上,陈暮一身玄甲,外罩墨色战袍,腰佩长剑,目光如电,扫视着台下这支他倾注心血打造出的雄师。他的身后,赵云、黄忠、魏延、文聘等大将按剑而立,人人面色肃穆,战意昂扬。
“将士们!”陈暮的声音在内力的加持下,清晰地传遍整个校场,回荡在每一个士卒的耳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交州儿郎,厉兵秣马数载,所为者何?”
他顿了顿,猛地提高声调:“为的是不再受人欺凌!为的是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为的是在这乱世之中,打出一片朗朗乾坤,让我交州百姓,永享太平!”
“如今,孙权无道,屡犯我境,杀我袍泽,掠我边民!更兼苛政虐民,荆南士庶,苦不堪言,日夜盼王师北定!今,我军粮草充足,兵甲齐备,正是北伐之时!”
陈暮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北方:“目标,桂阳!此战,乃我交州立威之战,亦是正义之师,吊民伐罪!凡我将士,当奋勇争先,用尔等手中刀剑,为死难同胞复仇,为荆南百姓解倒悬之苦!有功者赏,怯战者罚!我与诸君,同进同退,不破桂阳,誓不还师!”
“北伐!北伐!北伐!”
“为主公效死!”
“不破桂阳,誓不还师!”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震四野,五万将士的士气被提升至顶点。战鼓隆隆敲响,声震百里。
“出发!”陈暮长剑前指。
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流,在各自将领的统率下,迈着铿锵的步伐,浩浩荡荡向北开拔。赵云、魏延率领一万先锋,轻装疾进,直扑桂阳门户。黄忠领后军押运粮草辎重,稳步推进。陈暮自领中军主力,居中策应。与此同时,文聘的水军船队也升帆起锚,沿着漓水,逆流而上,如同一支利箭,射向桂阳腹地。
交州的战争机器,全面启动,携着雷霆万钧之势,悍然撞向江东在荆南的统治壁垒。
桂阳郡,郴县。
凌统与董袭早已接到了秣陵“事不可为则退守零陵”的密令,也收到了交州大军倾巢而出的紧急军情。两人站在郴县城头,望着南方官道上扬起的遮天尘土,脸色都凝重无比。
“来的好快!”凌统握紧了拳,骨节发白,眼中却燃烧着不屈的战意,“主公虽令撤退,然未战先退,岂是我凌统所为?董将军,你意下如何?”
董袭年纪较长,更为沉稳,他叹了口气:“公绩(凌统字),我知你勇烈。然敌军数倍于我,士气正盛,更有水军策应。郴县城池虽经加固,然恐难久守。若陷入重围,则你我二人并这一万儿郎,恐尽殁于此。”
凌统咬牙道:“难道就如此将桂阳拱手相让?至少也要让陈暮知道,我江东男儿并非怯懦之辈!至少要狠狠咬下他一块肉来!董将军,你率大部守城,我自引三千精骑,出城迎战其先锋,挫其锐气!若能胜一阵,或可延缓其攻城步伐,也好让零陵韩当老将军有所准备!”
董袭深知凌统性情,知其决意已定,劝阻无用,只得郑重道:“公绩务必小心!赵云、魏延皆猛将,不可轻敌。一击即走,不可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