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王室婚仪、祭祀、藩国往来等一应礼仪事务,暂由我巡抚衙门兼管。
故而,王妹行纳采之礼后,这后续的问期、纳征、告期等诸般仪程,便由本官代表王室,与贵府商议。”
刘文裕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原来如此!有劳赵大人亲自费心,草民实在惶恐,一切但凭大人与朝廷安排,刘家无不遵从。”
赵文谦点点头,表示满意,但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凝重:“刘先生是明事理之人,本官也就直言了。
按常理,纳采之后,当择吉日行纳征大礼,而后定下亲迎之期。
然则,眼下局势想必先生亦有耳闻,洪承畴集重兵于边境,汉中大战一触即发,大王已亲赴前线督师,国之重心,皆在于此战。”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刘文裕的反应,继续道:“故此,王室之意,纳采既已行,名分已定,后续诸礼,或可酌情简略、延缓。
一则,大战在即,不宜过度操办,耗费物力心力;
二则,大王心系军国大事,亦不宜此时过多分心于私仪。
待战事稍定,再择吉日完备后续礼仪,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刘文裕此刻早已摆正了位置,岂会有半分异议,立刻表态:“大人所言极是!国事为重,军情紧急,岂能因小家之事而牵绊大王及朝廷精力?
一切皆以国事为先!后续礼仪,全凭朝廷安排,无论简略延缓,刘家绝无怨言,唯有鼎力支持!”
“好!刘先生深明大义,顾全大局,本官在此代大王谢过了。”
赵文谦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心中也对这位未来的国丈如此识趣感到满意,他最怕的就是对方仗着身份,非要坚持大操大办,届时反而难做。